仿佛是看出林江北的疑問,劉宣繼續說道:“我在南京郵檢處的時候,經常會對從日本大使館收到的從日本寄過來的郵包進行檢查,然后就有一個很奇特的現象,那就是我經常會從日本大使館收到的這些郵包里檢查出一些鰹魚干。而這些鰹魚干的郵包,又多來自于日本高知縣。”
一邊說著,他一邊用手指著郵包下方寫的那一行日文寄件地址,說道:“這個日本國高知縣,是日本知名的鰹魚的產地。”
“按照日本人的說法,鰹魚一年當中有兩個時間段最為好吃。一個時間段是三到五月,此時的鰹魚被稱為‘初鰹’,又稱為‘上行鰹魚’;另一個是九到十月,此時的鰹魚被稱為‘秋鰹’,又稱為‘下行鰹魚’或者‘回歸鰹魚’。”
“其中又以‘初鰹’最為受推崇,被視為美味到極致的食物,日本民間甚至有‘賣老婆孩子也要吃初鰹’的說法!”
“而鰹魚是一種洄游魚類,每年三到五月的時候,正好是洄游到高知縣的海域,因此,相應的高知縣所產的鰹魚干也就最受日本人推崇。很多日本貴族在異國他鄉,也要想辦法弄到正宗的高知縣的鰹魚干來品嘗一下!”
“這也正是為什么南京有幾家日料館可以吃到鰹魚干,而日本駐南京大使館的官員還要托人從日本國內寄一些高知縣的鰹魚干來的緣由。”
“原來如此啊!”林江北贊嘆了一句,對劉宣說道,“老張,沒有想到,你竟然對日本人的習俗如此了解!”
“主要是因為我經常在郵包里檢查出鰹魚干,所以就要想辦法弄清楚這些鰹魚干對日本人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為什么他們會要大費周章,從日本把這些玩意兒給寄過來。所以我就請教了很多留日的前輩,最后終于把這個問題給弄清楚了!”
林江北點了點頭,他也聽山田一隆說過,鰹魚干味道鮮美異常,吃法又非常簡單,只要用木铇將鰹魚干铇成铇鰹魚花,然后把鰹魚花蓋在剛出鍋的白米飯上,再滴上幾滴醬油,一碗營養豐富而又味道米飯就大功告成了,根本不用什么廚師或者廚娘幫忙處理,只要會煮大米飯就行。
“成老板,”劉宣又說道,“雖然說我敢肯定里面百分之百是鰹魚干。但是為了穩妥期間,還是把郵包打開查看一下比較好。萬一里面除了鰹魚干之外,還夾帶有其他東西呢?”
“對,最好還是檢查一下!”林江北一邊點頭,一邊指了指陶鵬師,說道:“陶師傅,你先找一個國內的普通郵包,讓老張現場給你表演一下開包的技術。”
“不用了,不用了!”陶鵬師連忙擺手說道,“張先生以前既然在郵檢處高干過,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直接開這個郵包就可以了!”
劉宣藝高人膽大,聽陶鵬師這樣說,也就不再客氣,甚至沒有等林江北那邊發話,他手腕一翻,一個雪亮的刀片就冒了出來,然后快如閃電地往郵包牛皮紙的封口處輕輕一劃,就見牛皮紙封口漿糊就像是雪糕遇到熱刀被刀片給輕輕地劃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