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剛道“我還正準備建一家打蠟包裝廠呢。”
夏紅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走過河邊,爬上山坡,馮剛把牛打了個樁,系在那里由著牛自個兒去吃。
馮剛則和夏紅坐在山坡上,望著山下靜謐的紫荊村,談笑著。
突然間,山下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嗯那邊好像出了什么事呢”
夏紅指著何東方家說道。
二人剛才看的清清楚楚,何東方的老相好兼新媳婦秦芳從屋子里面尖叫著跑了出來,而她的后面,何東方手里拿著一根扁擔,追趕著打。
秦芳跑出堂屋之后,四下亂竄,而何東方依然在后機緊追不舍。
由于何東方的腳下被兒子虎子給咬傷了,所以行動不怎么方便,一時也追趕秦芳不上。
自從那天結婚的時候鬧了一場之后,何家也本份老實了許多,秦芳也整天呆在何東方的家里,每天都要逼著何東方去拿結婚證,但是何東方一來說腿被咬傷了,開不成車,再則說他和徐嬋娟沒有離婚,不能和秦芳拿結婚證。
一次兩次這樣說,秦芳也不逼他了,每天就在這個家里,就像一個好媳婦一樣,伺候著公公婆婆,照顧著自己的男人,但是她傷何家太深,何家上上下下都沒給她好臉色看,秦芳依然忍氣吞聲,默不承受。
今天在家里給何東方換傷疤的時候,弄疼了何東方,結果何東方一氣之下,當即就給了秦芳一記耳光,這下就把秦芳惹毛了,跟何東方爭吵了幾句,氣極的何東方直接跳了起來,隨手抄起一根扁擔,追著她打。
秦芳在前面逃竄,尖叫不止;何東方舉著扁擔追著打,腿腳不怎么方便,步履有些慢;虎子見有人打自己最親近的人,當即二話不說,跟在何東方的后面,趁著何東方促不及防之下,一個猛撲過去,抱住了何東方的腿。
何東方身體沒有穩住,“噗嗵”一聲,直接栽倒在地,同時“哎喲”一聲慘叫。
“兔崽子,你他媽的找死啊。”
何東方氣不過,對著虎子咒罵起來。
虎子咬緊牙關抱著何東方的一條腿,趴在地下,一語不發。
“你”
何東方伸手就要把扁擔敲過去,但看著他倔強的小臉,最終還是忍住了,沒下得了手。
這時何東方的爹媽從屋里跑出來,抱起虎子,奪過扁擔,這才平息了這場動亂。
山上,馮剛和夏紅看的清清楚楚。
“這男人怎么那么暴力這女人嫁給他真夠可憐的。”
見戰爭逐漸平息,夏紅喃喃自語地道。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馮剛不屑地道,“那個女人都是咎由自取,就算是被打死打殘,我們村里也沒有一個人會幫助她的。”
“哦為什么會這樣”夏紅偏過頭,好奇寶寶一樣的看著他。
馮剛當即把秦芳、何東方、徐嬋娟之間的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這樣啊。”
夏紅恍然大悟,再看了看山下,“這個叫秦芳的女人這樣做的確很不對,別人大婚的日子,就被她這樣給破壞了,換著是誰,也會不高興。不過,最主要的錯,還是男人,受傷最大的,卻是那個跟他結婚的女人,真可憐”
夏紅同情心泛濫成災,似有所感觸地說道。
馮剛道“別人家的事情,我也懶的操心,反正我覺得秦芳在這里肯定不會有好日子,到時候何東方一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我要是她,就趕快走,拿一筆錢了就走,為什么偏偏要賴在這里跟何東方結婚呢一個男人都不愛你,跟她結婚又有什么意思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么想的”
夏紅道“你這只是常人的想法,也許她不這樣想呢,也許,她都是為了孩子”
馮剛嗤之以鼻“他要是為了孩子,那天結婚的時候,發火的何東方把她兒子打成那個模樣,渾身都是血的趴在那里,她都沒有動一下,就那樣看著何東方一下又一下的打著她的兒子我覺得這女人的大腦有問題,如果大腦正常的話,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唉,別人家的事情,我們還是少管,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家家有本難算的經吶。”
夏紅偏過頭掃了牛二愣子一眼,便知道這小子的腦子有問題,也不生氣,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走了過去,輕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