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辣椒面合成品,碰一下就散,而且嗆人。”巴門德咧嘴笑笑,抬手推開一位踉踉蹌蹌撞過來的醉漢,皺了皺鼻子。
“那我們穿著這身衣服、拿著武器有什么用?警示老百姓?還是流浪狗?”桑切斯不無諷刺地回答。
“慢慢來。”巴門德晃著身子從人群中穿過。
一位癮君子站在馬路對面一臺破舊的汽車傍邊,疲憊地打著哈欠東張希望,一只手在頭頂撫摸,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的針眼清晰可見。他所有的細胞都在努力地思考著怎么樣打開這臺汽車,絲毫沒關注到一支特警小隊正在朝他走了過來。
巴門德走出隊列,跨過馬路,徑直走到癮君子的身邊,抬手拍了拍那位仁兄的肩膀,可他的手太有力或者說癮君子太弱不禁風,被巴門德的左手一拍,癮君子差點攤在地上,可他隨即看清楚了眼前的是誰,忍不住面露喜色。
桑切斯一邊行走,一邊察看著對面的情況。他看見巴門德雙手在身上一陣摸索,像是掏出了幾張紙幣遞給了那位癮君子,癮君子似乎有些不滿,張嘴嘰嘰喳喳不知道說些什么。而巴門德再度抬手,癮君子趕緊撒腿跑了。
一分鐘之后,巴門德再度行走在桑切斯的右前方,他知道桑奇斯想問什么,抬起粗壯的手掌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頂,“這是我曾經的一位線人。”
“啊?那你這樣給錢,豈不是害死他了?”桑切斯低聲發問。
“你說他這樣的人,他的死活能有什么價值么?”巴門德聲調平靜,眼睛里帶著譏笑。
桑切斯也不再追問。
在桑切斯的眼里,罪犯就是罪犯,罪犯怎么還能當人呢?線人什么的更甚,一個靠出賣自己為生的人,就不應該活在這世上,死后也要下地獄的。
……
憲法廣場北側有著拉丁美洲最大的天主教堂——大主教堂,玄武巖和灰色沙質石料鋪成的臺階上,幾位穿著本地服裝的人真正低聲談論。沿著臺階走進大門,中殿縱深處的大祭壇有典型的文藝復興式圓形拱頂覆蓋,圓形拱頂上有許多裝飾華麗的拱架及各種浮雕繪畫,與中殿成十字形交叉的側殿中,設有許多小祭壇和數個小教堂,其中最漂亮的莫過于巴洛克式的皇家小祭壇。
女孩緩緩地在教堂里行走著,一只手插在口袋,另一只手有些神經質地偶爾顫抖,金色略帶卷曲的頭發隨意披散在肩頭,只是臉上下半截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蔚藍如海洋的藍色眼睛,眼神略帶著憂傷。她背著一只徒步背囊,上半身穿著一件棕色T恤,套著紫色的夾克,一雙筆直的長腿套著一條牛仔褲,雙腿筆直、曲線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