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賊子,只要你出了府,本王有一萬種手段,折磨死你!
“稟王爺,陳德州陳大人求見。”
操著公鴨嗓子,王府大太監進來稟報道。
“陳奇瑜?”
朱碩熿皺起眉頭,他擺手讓三位侍女退下,轉頭對著朱器塽道:“老五,這陳奇瑜不是要奉昭進京,已經離職了嗎?
這個時候,這廝來見本王做什么?”
朱器塽冷笑道:“一個去了官職的文人,父王管他作甚!
若是其還是分守道,吾等倒是要給他幾分薄面,而今他已經去了職,咱們又何懼他!”
朱碩熿終究是年歲高,見識多,他搖頭道:“王兒休得如此,吾等金枝玉葉,雖然不懼他們這等大臣,但是,該有的尊敬還是要給的。
若是被其等尋了由頭,在圣上面前參你我父子一本,圣上就算不怪罪咱們,也要給其等面子,下旨斥殤本王一番的。
若是遇上圣上心情不好,剝奪了咱家的藩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朱器塽早已把王府看作是自己的私產,聞言頓時點頭道:“父王說的是,咱家雖然不短吃穿,但是錢財么,自然是越多越好的,若是被剝奪了藩田,那損失可就大了!”
“王兒明白就好!”
朱碩熿沖著太監一點頭,那太監會意的離去。
不多時,一身便裝的陳奇瑜,就在太監的帶領下,進了正堂。
“下官見過唐王殿下,見過五殿下。”
“陳大人免禮平身,賜座!
小李子,看茶!”
待下人送上茶水之后,唐王開口道:“陳大人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今日來見本王,可是……”
朱碩熿沖著身邊的承奉太監李大富使了個眼色,這廝會意,轉身進了內殿。
不多時,太監李大富手捧一個禮盒走了出來,雙手遞給陳奇瑜,道:“陳大人,王爺知道陳大人即將赴京,這一去山高路遠,舟途漫漫,王爺不忍心陳大人風餐露宿,特意封上一點茶水錢。”
陳奇瑜微微掀開蓋子,只見里面整齊的排放著十來錠銀闊子。
他大眼一瞄,就知道這是王府鑄造的官銀,每一塊都是五兩重的小銀錠。
陳奇瑜推開太監遞來的禮盒,對著朱碩熿拱手道:“倒是讓王爺破費了,臣下一路自有官驛住宿,就不勞煩王爺了。”
“陳大人說的哪里話!”
那身為正六品承奉正的大太監徉怒道:“陳大人為了國事日夜操勞,今日既然要上京述職,王爺豈能不做表示,若是陳大人一路太為辛苦,瘦了累了,讓圣上見到,不是要忒為心痛么!”
朱碩熿開口道:“本王身負君命,鎮守一方,陳大人亦代天子牧守一方安寧,吾等都是為了圣上,為了大明而努力,陳大人又何須見外了!且收下吧!”
陳奇瑜只得伸手接下,卻是將禮盒放在一邊的案幾上。
“王爺!”陳奇瑜開門見山的道:“下官初涉官場以來,至今已然十二載,在這河南道卻是已經七八年了,然則一直不曾見過世子殿下。
今日過后,本官就要進京面圣,若是圣上問起金枝若何?本官卻是不好做答的。
還請王爺召出世子殿下,讓本官交談一二,如此也好向圣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