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息之間,四五名黑衣人被砸倒在地。
曾阿牛放聲大笑:“哈哈!痛快!
書堂哥,你別動手,讓俺來玩玩,好久都沒有這么愜意的打上一場了!”
張書堂嘴巴微微張著,臥槽,阿牛這么猛?
這還是當初那個留著黃鼻涕的小屁孩么?
只是這么一個愣神,曾阿牛再次砸倒了兩個黑衣人。
而此時,黑衣人已經徹底反應過來了,不消王司正下命令,大半的黑衣人圍了過去,朝著曾阿牛亂砍起來。
“來得好!”
曾阿牛怪叫一聲,手中的鑌鐵長棍舞成了一片……
“乒乒乓乓!”
長棍與腰刀撞擊,不時有腰刀脫手而飛,掉落在地。
這廝騎著的騾子也是一個憨貨,見到明晃晃的刀片子亂飛,也絲毫不見膽怯。
“昂昂昂!”
騾子歡愉的嘶鳴一聲,抬起茶碗口大小的蹄子,踐踏在被砸到在地的黑衣人胸口上。
“呃……”
一聲從胸膛傳出的悶哼,那黑衣人眼珠突出,嘴巴長得老大,就此了賬。
“小兄弟,此乃何人?”
陳奇瑜臉上帶著幾分愛才之色。
就算是陳奇瑜也是吃驚萬分,他并非朝堂里的那些只會結黨營私,攻擊他人的那些腐儒。
陳奇瑜雖然年紀輕輕,就已經身居高位,稱得上是官運暢通的大佬了。
但是,就是這個仕途一片光明的文官大佬,實際上卻大明王朝里,稱得上極為知兵的不多有識之士之一了。
他時常出入軍伍之中,查探軍中弊病……
若是將明末的文官,做一個知兵排行榜,此人能夠穩列前五之中。
陳奇瑜自認自己見過的軍士也是極多的,但是,像曾阿牛這樣的猛人,他還真的沒有見過。
張書堂一邊戒備的看著那些黑衣人,預防他們孤注一擲,劫持陳奇瑜,一邊卻是回答道:“此人名喚曾阿牛,其父乃是錦衣衛百戶曾偉志。”
陳奇瑜臉上的神色恢復了平淡。
錦衣衛乃是天子親軍,就算是陳奇瑜自認并非那些只會結黨營私之輩,并不會無故攻擊這等身為天子耳目的存在,但是,身為文官之一,卻是天然對這等錦衣衛之人反感的。
陳奇瑜放下了招攬曾阿牛的打算。
“書堂,”陳奇瑜呼喚一聲,低語道:“此人甚猛,若是可以,當交結。”
張書堂渾身一震,他明白,自今晚之后,陳奇瑜便將其當做自己人了!
“多謝大人指點,末將明白了!”
投桃報李,張書堂也將“陳”字取消了。
大人、陳大人,莫看只有一個字的差別,但是表達的意思卻是天差地別。
后者只是一個尊稱,無論對于何人都是可以稱呼的。
但是前者,卻是只有親近的上官,才會得到下屬如此稱呼。
張書堂稱呼陳奇瑜為“大人”,這是在表明自己以后就投靠陳奇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