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堂絲毫不以為忤,他解釋道:“那是在王府啊,老弟!我等昨晚終究是追著王六子一行離開的。
若不是我插混打科,讓朱器塽厭惡了我等,你以為我們今日還走得出來嗎?”
曾阿牛一想也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張書堂小瞧了自己,他拍拍胸口,強忍著傷口的不適,道:“書堂哥,當時就算是你不這樣也沒關系,俺護著你殺出來就是了!”
“傻!”
李陵笑著呵斥一句,道:“若不是書堂讓五王子起了厭煩的心思,急于趕我們滾蛋,你以為我們還離得開?
別的不說,阿牛你的確厲害,但是十個你能打得過,一百個呢?兩百個呢?
王府可是有著六百護衛的,這還不算他們私自篆養的私兵!
況且!”
李陵笑著看了曾阿牛一眼,道:“況且,就算明知道阿牛你能夠帶著我們殺出重圍,書堂也是不會讓你動手的。”
“為啥啊!”曾阿牛摸不著頭腦,明明能夠殺出來,書堂為什么不讓他動手呢?
張書堂笑道:“很簡單,我等若是動了手,整個天下將再也沒有我等的容身之地,不僅僅是你我兄弟三人,就連我們的家族也會被官府扣上謀逆的帽子!”
張書堂帶著三人一邊朝北門前行,一邊問道:“如此,阿牛你可還能動手?”
“哦,也是!要是知道動了手會連累家人,我也不敢動手啊!”
曾阿牛摸摸腦袋,心中卻是郁悶的緊。
“明明是那廝不對,為何某卻是覺得——好像天怒人怨的是我們一般呢?”
張書堂長嘆一聲,那是因為人家是金枝玉葉啊!不說這等龍子龍孫,就算是一般的當權者,若想污蔑一兩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古今中外,這等事情少見嗎?
……
那廝胯下的白馬適時的嘶鳴一聲,曾阿牛臉上郁悶的神色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副愛戀的表情。
他摸了摸白馬的脖子:“是嗎?阿雪也是這么覺得的啊!”
“阿雪?”
兩人大寒,見到曾阿牛親昵的摸著胯下白馬的脖頸,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對啊!”
曾阿牛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對兩人造成了什么心理陰影。
他自豪的說道:“這個馬兒昨晚被俺起名叫做阿雪呢!
書堂哥,你看看,它渾身除了腳上之外,沒有一絲的雜毛,不是阿雪又是什么?”
這廝也不管兩人如何嫌棄,猶自說道:“看看,它的腳上卻是烏黑色,這不正是雪地里被踩踏起來,沾染的雪泥么!
叫做阿雪,卻是剛好貼切呢!”
李陵撇撇嘴,揭穿道:“阿牛,那阿雪頭上卻是花色的,這又作何解釋?”
曾阿牛一本正經的道:“我的阿雪跑得快啊,臉上的雜色正是彈起的泥漿沾染的呢!”
張書堂不去逗他,違心的道:“是啊,你的馬叫做阿雪,倒真的很應景呢!”
曾阿牛絲毫聽不出兩人話里的揶揄,追問道:“書堂哥的馬兒名喚烏云踏雪,李陵哥你的呢?”
提起胯下的良駒,李陵也忘記了損曾阿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