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血流不止,猶在大呼酣戰的一片泥,張書堂輕笑道:“你們真蠢,圍著他,不要急攻了,沒看他血流不止嗎?就算是耗也耗死他了!”
士卒們聞言,紛紛后退,將一片泥死死的圍在了中間,卻是不肯上前強攻了!
一片泥持刀橫在胸前,戒備的看著身邊的軍卒,桀驁不馴梟雄一般的眼神瞥了張書堂一眼:
“小子,你真狠,今天你是頭腦吧!”
張書堂反身坐在太師椅上,將腰刀橫在腿上,手指敲擊著黝黑的刀身,嘴里笑道:“區區不才,南陽張書堂。”
“哈哈!”
一片泥狂笑:“老子就知道,老子就知道,就憑方城那一桿蠢貨,豈能破了我的虞山大寨!”
“你!”
周圍的軍士大怒,就要上前砍殺。
“理他作甚?”
張書堂饒有興趣的看著依舊磕頭不止的三當家,卻是笑道:“不過是一個臨死之人的離間計罷了,這都看不明白嗎?人家就等著你們發怒呢!”
周圍的軍士,看到這短短的時間,一片泥流出的血液都在地上匯聚了簸箕大的一片,頓時醒悟過來。
看著軍士再次戒備的圍成了一個圈,一片泥卻是覺得頭越來越暈,他知道自己這是失血過多了,若是再不尋機脫身,必然會被這一群小卒子生生耗死。
“小子,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一片泥試探道。
青豚頭也不抬,只是看著三當家的在那里結結實實的磕頭。
“砰砰砰!”
“求求您,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見到張書堂不理會自己,一片泥卻是覺得越來越難以支撐,他索性坐在了地上,一手捂著后背的傷口,道:
“小子,我縱橫方城這么多年,早就攢下了金山銀海,只要你放了我,這一切我都給你!”
“休得廢話!”
曾阿牛已經給撕裂的虎口止住了血,他撿起自己的腰刀,冷笑道:“也不打探打探,我等豈是缺了銀錢的人!”
“阿牛!”
張書堂吆喝一聲,止住了曾阿牛的話頭,沖著一片泥笑道:“本官何須問你!”
他用刀背挑起磕頭不止的陳群,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大人!”
陳群已經磕頭磕的頭昏腦漲了,他暈乎乎的回道:“小的名喚陳群。”
一片泥眼見形勢不對,急道:“某才是虞山的當家的,某藏下的金銀除了某,小大人以為還有別人知道嗎?”
“哼哼!”
張書堂嘴角撇了撇,對著陳群道:“說說看你在山寨是什么職務?”
陳群畏縮的看了張書堂一眼,連連擺手道:“小的這般沒骨頭,哪里能夠擔任什么頭目啊!”
“哦,是嗎?”
張書堂對著曾阿牛使了個眼色,那廝拖過早已被擊斃的二當家的尸體,放在陳群面前。
雪白的刀光一閃。
“嘭!”的一聲,二當家的腦袋就與身體分了家。
“啊!不要殺我!”
溫熱的鮮血濺了陳群一頭一臉,他當即就嚇得失了禁,腥臭的黃褐色尿液順著襦裙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