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堂的腦海里,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道:“事實情況有沒有如此,你在南陽黑市剛買的馬,不就說明了一切么!
既然自己早有猜測,何必又指責我們,難道古人都是這么腹黑的么!”
張書堂咬咬牙,不在去管腦海里的噪雜聲。
他指著竹竿架子,對一片泥道:“你且從這里先走,記住我的話,在南陽王府門前等我回來!”
……
破了虞山大寨,又查抄了巨量的財富,張書堂盤算了一下,單單是明面上的財富都超過了一萬兩,這還不算難以估價的古玩字畫。
甚至那字畫里還有一副唐寅真跡!
此時的唐伯虎書畫,雖然還算不上是多么值錢的名畫,但是也已經價值不菲了。
據李陵所說單單是這一副畫,最少便可賣上五百兩紋銀。
李陵領著那五十名士卒,前去按照慣例分割金銀了,而吳大旺也已經粗粗甄別了所有的土匪。
那些罪行較重,身負命案的土匪,被單個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罪責比較小的小啰啰則被兩兩捆綁,然后用繩索串連起來。
張書堂去了山寨,吳大旺走來匯報道:“大人,這一次戰死了二十多名弟兄,受傷的也有七八十人,重傷十三人。”
“當然,我們的損失雖然很大,但是功勞也不小,得益于大人的神機妙算,我們一共殺死了七十多名土匪,輕傷一百余,俘虜四百多人,自一片泥以下,一個土匪也沒有走脫!”
至于為何沒有重傷的土匪,吳大旺不說,張書堂也心知肚明的不去追問。
這個時代,一旦受了重傷,那是基本上要靠身體素質來硬抗的,因此,那些本來重傷的土匪,都已成為了“死人!”
官兵是不會花費大量的人力,去救援那些生死全看天命的重傷敵人的。
吳大旺說完了損失,卻是連聲道:“這一次多虧了大人神機妙算,若不然,我們是拿不下這么大的功勞的!”
張書堂擺擺手,道:“客氣的話我便不說了,我擬定給戰死的兄弟,每人一百兩銀子的撫恤,重傷的兄弟,若是殘廢了給予八十兩,不影響生計者給予五十兩的補償,然后那些受傷的兄弟一人十兩銀子。”
吳大旺急忙道:“大人這太多了,這樣一來,大人應得的可就全部都拿出來了!”
“無妨!”
張書堂擺擺手,道:“另外,你自己拿一百兩,百戶們每人五十兩,總旗十兩,小旗五兩,所有的兵丁,每人分三兩銀子,這事,就在這里辦!”
“這……”吳大旺一臉的為難,按照慣例,他們的撫恤銀子是由上面發下來的,張書堂能從中抽取三成的定額,這里面可是要包含給于他們的、以及打點上層的銀子的。
可是張書堂這么分配下來,可就占據了整個繳獲的一小半,如此的話,張書堂自然是一分銀子也撈不到了。
“大人,不若這樣,小兵們的獎勵就按照大人的意思去辦,然后我們這些當官的,就減半,若何?”
吳大旺真情實意的說道。
這一次剿滅了一個五百余人的大寇,按照朝廷律令,朝廷里是要撥下來一萬多兩賞銀的,所以,就算是他們不參與分配,所得的也不會少!
張書堂笑道:“這次圍剿虞山,即是公事,也算是張某人的私事,所以,來之前我已經請示了陳大人,這一次的繳獲,就由本官來分配了!”
他拍拍吳大旺的肩膀,認真的感謝道:“吳大人的心思,某心領了,只是,兄弟們為了某出生入死,若是不這樣,我姓張的會睡不踏實的!”
見張書堂說的堅決,吳大旺遂不在勸說,他卻是招呼所有的軍士,一起給張書堂行禮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