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道:“當初張縉彥給事中曾說——那小武官算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個八品芝麻官。
那小子答道:‘八品亦是官,別說八品了!縱然是從九品、縱然不入流的微末之吏,只要是官,就是大明之基石!就管的不平之事’!”
崇禎臉色一變,細細呢喃道:
“八品亦是官,別說八品了!縱然是從九品、縱然不入流的微末之吏,只要是官,就是大明之基石!就管的不平之事!”
“好!”崇禎擊掌相贊:“此話甚好,堪稱為官典范!”
崇禎感慨一句,揮手讓王承恩離去,待到王承恩到了門口的時候了,他忽然道:“伴伴,那小武官叫什么?”
王承恩急忙返回道:“陛下,就是之前陳德州大人密奏里面上京告狀的那個孩子。”
“哦!”這么一說崇禎就想起來了,陳奇瑜的奏章里的確是有這么一個人。
“他叫張、張、張什么來的?”
“回陛下,張書堂,南陽衛的典膳奉祀。”
“哦,對對,唐王府的人!”崇禎點點頭,又好奇道:“這小子不是今天才來京城么,怎么又跑去跟人打架了?”
王承恩笑道:“陛下忘記了,進京的官員,大都是會住在會館的,應該是同道的官員,為陳大人一行接風吧!”
“嗯,是一個實誠的孩子啊!”崇禎點點頭,道:“去吧,記得將卷宗給朕拿一份。”
“遵旨。”王承恩再次告退。
另一邊。
張書堂被仔細詢問了經過,然后劉文耀親自送出了兵馬司衙門。
回到會館之后,眾人紛紛圍了上來噓寒問暖,今晚發生的一幕,這個來自同省的小武官,讓他們都刮目相看。
不得不說,這個小官能夠被陳大人看重,的確是有一把刷子的!
張書堂與眾人笑著應付幾句,這才以陳奇瑜召見為由,擺脫了眾人的圍堵。
返回三院的時候,竹林后的墻角,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嚇了張書堂一跳。
“張兄弟無事罷?”
仔細看去卻是余林正抱著雙刀,依靠在院門上。
“原來是余兄啊,嚇了小弟一跳。”張書堂拱拱手:
“余兄放心,小弟無事。”
“那就好!”余林走了上來,勾搭著張書堂的肩膀:“張兄走了之后,那些腐儒們,紛紛稱贊張兄的豪邁。
張兄當時不在,不然倒是可以大出風頭了!”
“余兄說笑了,張某所求的不過是一個心安罷了,至于他人的眼光,說實話,我等武人,本就來京城的次數不多,這些虛名,與我等何益!”
“張兄豁達,愚兄不及也!”
余林拍了拍張書堂的肩膀,道:“明晚愚兄做東臨淵閣,還望張兄一定要來。”
多個朋友多條路,況且這余林的行事風格,倒也入得張書堂的眼,他當即笑著應了。
“那好,陳大人還在等著張兄,愚兄便不打擾了!”
看著余林離去的背影,張書堂暗暗思索一番,拂又苦笑著搖搖頭。
此子也有幾分仗義,結交一番也是無錯的。
陳奇瑜仔細的詢問了張書堂在兵馬司的應對,這才道:“方才宮中來了旨意,讓老夫明日參加早朝,你明天不可再生事端,一切等老夫回來再說!”
“大人放心,書堂明日白天就在會館等著大人歸來。”
“嗯!”陳奇瑜端起茶碗示意一下,最后囑咐道:“記住了,你的頭等大事就是王府之事,在這件事辦妥之前,務必不可再生波折!”
見陳奇瑜已經端茶送客了,張書堂笑著應了,遂徐徐離去。
朝會制度最早可以追溯到戰國時期,《周禮》中就有相關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