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左蘭,卻是長嘆一口氣,滿臉無奈道:“姐姐,我們爺孫能走到哪一步,再看吧!”
陳芙蓉滿臉的疼惜,她只是比這個小丫頭大兩三歲罷了,但是論懂事程度,她還真的不如左蘭。
“來拿著!”
陳芙蓉從懷里掏出一方銀錠:“既然喊了我一聲姐姐,姐姐怎能看著你受苦,這些銀子先拿著,看看能不能置辦點貨物,做上一個小買賣,也好過賣唱受人欺辱!”
“姐姐,我不能要,你們已經幫我們祖孫很多了!”
左蘭推辭著,死活不接受。
張書堂笑道:“接著吧,左老先生年歲大了,本身身體又有毛病,若是哪里有了頭疼腦熱,也好應個急!”
左蘭接下,祖孫兩人就要給張書堂兩人跪下。
張書堂與陳芙蓉只得一人一個將他們扶起。
“書堂,能不能尋個法子,他們實在是太可憐了!”
兩人一路給祖孫倆送到了住所,看著低矮的茅草庵,陳芙蓉眼眶微紅。
張書堂輕嘆一聲,真真的應了那句古詩: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祖孫兩人盛情邀請張書堂陳芙蓉進屋坐一坐。
兩人推辭不過,只得進了室內。
卻是沒有想到這座房屋,外表看起來很是破舊,但是室內的布局卻是很整潔,甚至有幾分的溫馨。
左蘭燒了開水,道:“哥哥、姐姐,家中沒有好茶,只有高沫,還請不要嫌棄。”
張書堂笑了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的確這高沫很是不好喝。
不知道是不是茶葉受了潮,入嘴一股淡淡的霉澀味。
左樓張羅著,摸出幾粒碎銀子,要左蘭去買點肉食,好留兩人晚飯。
張書堂笑著擺手,道:“老丈不必破費了,某晚上還有酒宴。”
他起身告辭:“兩位以后若是有事,可以去河南道會館尋某,某應該會在京城小住一個月的樣子。”
陳芙蓉惡趣味發作,當即拉著左蘭嗤嗤笑道:“妹妹,若是以后在京城待不下去了,可以去南陽府,他張書堂一家在南陽府還算是有實力的,到了那里報他的名號,卻是無人敢欺負你們!”
左蘭眼睛一亮,左樓卻是長嘆一聲:“河南道太遠,我們祖孫兩人都不中用,哪里去的了喲!”
是啊,左蘭嘆息一聲!
路程太遠,他們兩人去不成啊!
張書堂輕笑一聲,道:“老丈、小妹妹,若是有事就前去尋某,不管說全部都能幫你們解決,但是一般的小事,還是能夠幫你們一點忙的!”
祖孫兩人謝過了。
回到會館,陳奇瑜已經在等著了,見到張書堂與自己侄女聯袂而回,陳奇瑜饒有興趣的看了兩人一眼:“蓉蓉、書堂,你們怎么一起出去了?”
陳芙蓉大囧,問了好后,羞也似的逃回了房間。
帶著人家的侄女逛街,張書堂也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他終究是男人,臉皮卻是要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