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堂急忙道:“伯母,伯父他礙不礙事,有沒有請人來看看?”
“不礙事,不礙事!”
張一全瞪了自己老太婆一眼:“少主子在這里,說這個作甚!還不快去招呼媳婦們做飯去!”
老太婆笑瞇瞇的喚上小一輩的媳婦,去廚房忙碌了。
張一全對著張書堂笑笑,開口道:“沒事的,族里你德子哥就是學醫的,他說是扭了筋骨,岔氣了,骨頭不礙事!”
“沒事就好就好!”
張書堂笑道:“有了病就去治,若是短缺了銀子,只管給家中遞信,咱張家都是一母同袍傳下來的,這是再也真真不過的血脈!”
“那是!”
張一全笑呵呵的應道,眼中卻是微微有了濕潤。
“你娃子好啊!咱們家這些年來誰不夸書堂你聰明,這王府的差事,卻是玩的溜轉。”
他夸獎了張書堂一句,追問道:“書堂啊,說句倚老賣老的話,我是你堂伯的,說句不丟臉的話,我也一把年紀了,見識稍微比你多一點,你也別見怪啊!”
張一全繼續道:“書堂啊,你大了,改成親了!
咱家里一直都是嫡房掌權,長房當家,書堂啊,我是你大伯,說了你可不中不愿意聽!
你們這一輩里,不算鄧州的遠支,光咱家這邊,你都有十幾個侄子了,你的婚姻大事,可不能再耽誤了啊!“
李陵看著陳芙蓉嗤嗤偷笑,曾阿牛也是瞥了被夫人們圍在中間的陳芙蓉一眼。
張一全一楞,瞬間明白過來,他湊近了張書堂耳邊,低聲道:“娃子,跟堂伯說說,那女娃娃是不是咱家未來的少夫人?”
張書堂臉一紅,急忙掩飾道:“堂伯你想到哪里去了,這是陳分守道家的侄女!”
“高!”
張一全那飽經世故的眼神里,露出了贊賞的神色。
“這是個能讓咱家再進一步的金疙瘩啊!”
他拍拍手,喚來一應比張書堂稍小的第二代張家人,出聲訓斥道:“都別顧著偷奸耍滑,看看少東家,人家可是將三品大官的侄女都要給娶進門了,你們不說別的,起碼也給我娶一個周邊的吏員之女回來!”
那叫德子的族人嘀咕道:“大伯,你又來了,這官吏之家的侄女,其是我們這等子弟可以攀附的!”
“就是!”
有人附和道:“別的不說,就說德子哥,他跟前坊里正家柳家的閨女就吹了呢!”
“什么!”張一全氣的直吹胡子:“好你個德子,這到底是為什么?是不是你小子惹到人家了?”
張得惱怒道:“哪有啊,大伯。
那柳珍珍要嫁給許員外家的二兒子,說是許家的大小子已經考上了秀才,乃是馬上的官宦人家,想要提前接一個善緣呢!”
張書堂皺眉道:“德子哥,你是什么意思?可想要與柳家姑娘成親?”
張得嫌棄的啐了一口,認真道:“少主,珍珍瞧不起咱家,柳里正本來是不想得罪咱家的,想要問問珍珍的意見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