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牲畜行,兩人才覺得鼻子好受了一些,尋了間酒樓,李陵定了一個包間,小二將三人請了進去。
“敢問客官,今日可是有大買賣?”程經濟小心翼翼道。
張書堂轉轉茶碗,笑道:“那一群山西商人,可在城內?”
程經濟笑道:“客官說笑了,小老兒不過只是一個牙人,哪里知道客人們的消息吆?”
“那便罷了!”
張書堂丟下一個銀錠在桌子上,起身便要走。
酒席都還沒有上來,店家不過是送來了茶水便罷了,按理說只需要丟下幾枚銅板就可以了,然而此人出手就是十兩重的紋銀!
程經濟眼神一瞇,他知道許久不見的這兩人,怕是發了大財!
他心思流轉,頓時堆滿了笑容:“二位,別啊,雖然老漢不知道那些人在不在城內,但是他們用來聯絡小人的中人,卻是還在的。”
張書堂轉身,他也不坐下,只是站著問道:“某需要馬,最少三百匹馬,最遲明天晚上一定要送到。”
程經濟盤算一陣,明天晚上,也就是說晉人有足夠的時間從附近幾個縣城州府調撥過來,那么,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他要三百匹馬做什么?
程經濟還來不及詢問,張書堂就掏出了自己的印信,丟給了程經濟。
這是當初在通州,那小太監一并送來的。
既然作為經濟,程經濟自然是能夠辨認官印的。
他一翻轉,見到下面的鄖陽守備印字樣,急忙彎腰行禮:“草民參見大人!”
張書堂擺擺手,才再次坐下,道:“某這一次進京,被調任鄖陽,手中卻是并無戰馬,不知道南陽城里的那些晉人,可否給某備齊了?”
張書堂盯緊了程經濟,若是他有絲毫遲疑,那張書堂就要考慮是不是帶走他了!
畢竟,他需要一個能夠站在他的立場,給他挑選戰馬的人,而不是一個與別人同流合污的商人。
程經濟當即道:“回大人,南陽城內并沒有這么多戰馬,但是明天晚上之前,大人一定能見到這么多戰馬。”
程經濟笑了笑:“南陽乃是要地,正是東南西北聯絡的中心,因此,只需要一晚上,晉人們就能調撥足夠多的戰馬!”
張書堂點點頭,微笑道:“本官帳下,缺少一個監馬司的管事,你跟著本官吧,月俸暫時定為實發一兩紋銀,同時,你每為本官挑選出一匹好馬,就能得到三十錢的賞賜。”
實發一兩?
那可是足夠一家人生活的高額工錢了,要知道邊軍的大頭兵們,每月也不過是實發兩三錢的銀子,況且他還有提成拿。
程經濟皺著眉頭道:“只是小人的戶籍是商戶,卻是不好騰轉啊!”
李陵將懷里的文書朝程經濟面前一放:“不牢你操心,我們已經辦好了!”
程經濟看去,發現張書堂竟然給了他一個總旗的位置。
我也是官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