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琉璃橋上,看著不遠處的白河,李陵問道:“書堂,你怎么掏錢買下這一段無用的土地呢?”
“無用?”
張書堂大笑起來。
任憑李陵如何詢問,他都不作解釋。
待李陵不在詢問了,張書堂才開口道:“從明天開始,召集城內的匠人,在這里給我修兩條浮橋,記住了中間的一段必須要做成吊橋,要保證河道能夠正常通行!”
李陵皺眉道:“書堂,不是說此地能不能修建碼頭嗎?”
張書堂笑了笑:“若是某以南北來往不便,修建一個可以隨時拆毀的簡易木橋,這樣有了我們出面,你以為官府會阻攔嗎?”
“這還用說!”
李陵輕笑道:“以我等的實力,莫說是修建兩座了,就算是將整個河道全部鋪蓋起來,只要能夠隨時拆除,能夠不影響河運,官府也是會同意的!”
這自然是真的,鄖陽守備那邊,幾乎將整個個南陽本地官吏的子侄都給一網打盡。
這時候莫說是修建簡易的橋梁了,就算是張書堂要修建石橋,這些本地官吏也會建議主官通過的。
張書堂指了指白河的河道,繼續道:“你看,不管是上游還是下游,唯有這一段適合做碼頭了,但是對岸卻是空閑的很!“
他看著若有所思的李陵,繼續道:“我們只要在這一片空地上修建了橋梁,對面的有利地位就任意我們占據!”
李陵眼神一變!
他這才明白張書堂為何在得到吳東家同意他們免費使用這一片荒地的情況下,還要執意買下。
原來他打的主意是對岸的空地啊!
張書堂笑了笑:“你去一趟府衙,將對岸的空地全部買下來,這里將會是我們的金山!”
李陵大喜,當即急忙離去了。
雖然吳東家生出了投靠張書堂的心思,但是張書堂竟然從吳家的手中買下了沒有絲毫用處的廢地,當即就傳遍了全城。
這個新近因為力挺世子一脈,因而成為了鄖陽守備,進而拉攏了全城本地官吏的年輕人。
忽然以八千兩銀子的價格,買下了吳家砸在手中的荒地,著實讓南陽一眾商賈驚呆了。
難道剛剛籌集了兩百萬兩銀子的張書堂發了失心瘋?
甚至,當晚上的時候,李陵再次代表張書堂出面,買下了河對面的那些便宜的荒地,被人傳出來之后,更是讓一眾吃瓜群眾驚詫莫名。
是的,河北面的土地,價格很是不菲是,甚至到了賤賣的地步。
但是有錢不是這樣糟蹋的啊!
沒錯,雖然只是白河河流的兩邊而已,但是北岸的土地,那是只能拿來拋荒的廢地啊!
因為靠近白河,是人們沿河踏春的場所,所以那些南岸的土地,是不能種莊稼的,除了拿來長草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用途。
正因為這樣,雖然南岸從河面開始,直到旁邊的田野里,是有一條寬度達到了幾十丈的空地的。
這里因為走的人多了,路邊的野草早已被踩踏的枯死,因此,河南岸還是一條道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