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儀臉龐羞得通紅,雖然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她還是很難為情。
要知道他自從嫁到了馬家,大半的時間都是在軍旅之中度過的,與那個木訥的丈夫本就通曉不多,再加上兩人時常分居,是以,對于秦良玉的話語倒是很是難為情。
秦良玉并沒有注意到媳婦臉上的羞紅,她仰著頭,看著昏暗的天空,一時間想的有些征了。
秦良玉幽幽的開口道:“娘身體好,時常的舞刀弄槍慣了,若是真的天下太平了,娘實際上卻是還會不習慣了吧!到時候,你就一年給娘生一個胖小子、白孫女,到時候娘啊,就給你們帶帶孩子……”
這一條運河,最早開鑿的是春秋時期的吳國,等到隋朝的時候,在以前的基礎上,修建了京杭大運河的主體,以后的歷朝歷代都有修繕。
秦良玉的父親是當地的大儒,在父親的熏陶下,自然是知道這運河的歷史的。
她站在兩千余年的運河上航行的船只船頭,眼神看向了億萬年恒古不變的星空。
這一刻,他竟然忘記了冥冥之中卻是有著厄運定律的——當一件事情在自己的期望里有可能朝著最壞的地方發展的時候,那么這件事最終的結局一定是最壞的結果。
這一刻的秦良玉不知道有沒有想起戰場上面的刀劍無眼,結果不以人力的意志而改變……
原本的歷史上,不過是三年后,在崇禎六年的時候,張鳳儀就戰死了……
而他只留下了兩個男孩……
京師。
張書堂所部,宛如一個刺猬一樣,排著整齊而厚實的防御陣型,一點一滴的朝著滿桂營挪動著。
雖然滿桂營傳來的喊殺聲已經清晰可聞,但是張書堂依舊是沒有絲毫的急躁。
盤踞在南方兩里之外的兩白旗達子,讓張書堂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剛才多爾袞的一次突襲,若不是城頭上剛才得到了皇帝贊賞的宋裕德期望獲得更大的軍功,因而在達子靠近的第一時間就命令炮擊……
張書堂知道,自己那一次的大意,一定會讓多爾袞突入陣中的!
但是!
張書堂嘴角帶著冷笑,地上遺留的幾百具鑲白旗的達子尸體,想必會讓多爾袞冷靜冷靜的!
不得不說連續兩天的四場大戰,讓他麾下的獵兵成長了起來。
剛才鑲白旗的達子突襲的時候,這些獵兵卻是有條不紊的還擊,甚至只是以兩百多長槍兵,十二個正兵死亡的代價,生生的啃下了鑲白旗的五百多具尸體!
這還是達子遺留在戰場上的!
要知道達子有背尸體的傳統,剛才的一瞬間,若是達子執意繼續收回尸體的話,那么張書堂堅信,一定會讓多爾袞感到肉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