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土木堡之變以后,大明就有勛貴領軍進入了文臣領軍之中,甚至,大明前中期那種文臣與武將分庭抗禮的政治平衡,已經變成了文臣一家獨大。
不得不說文臣的所作所為也實在是太過了,自從崇禎登基這兩年來,崇禎帝先是布局產出魏忠賢一系,是以騰不出手清理各地的軍務。
而朝臣袞袞諸公,竟然沒人去過問朝廷邊關將士的餉銀有沒有發下,甚至出現了崇禎元年到崇禎二年,大面積的官軍欠餉之事出來。
只有文臣掌握的寧錦、登萊、天津諸地,才給與調撥了糧餉。
也正因為這件事,讓本來不成氣候,就連地方守備也能平定的流民叛亂,因為叛逃官軍的加入,是以變得越來越強大,最終徹底傾覆了大明朝,讓滿清撿了個便宜。
而李自成進京之后,那些官軍早就在流民軍中形成了派系,心中懷著憤恨的他們,反過來將京城的那些大佬連根拔起……
不得不說,因果輪回,實在是難以盡言。
劉文耀笑道:“宋兄,看到了嗎,有人來報捷了!”
果然一個小卒跑到了城墻下,正在揮手吆喝著。
宋裕德讓人放下了吊籃,拉小卒上來。
許是城下的張書堂或者是黑云龍已經吩咐過了,是以小卒倒是認的清楚:
“西寧侯、劉大人,我軍經過一夜苦戰,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殺死達子纛章京一人,甲喇章京一死一傷,牛錄章京八人二傷,白甲巴牙喇、紅甲巴牙喇七百余人,真達子九百八十七人,之上數據有達子尸體為證,另有達子乘亂帶走的尸體無法統計,此外打死蒙古旗管旗章京一人,梅林章京一重傷者,可惜被達子搶走了,蘇木章京三人,扎蘭章京十一人,漢軍旗打死參將一人,備御官七人,滿漢假達子共有尸體四百余具……”
劉文耀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不聽使喚了,天啊,這是一晚上的功勞嗎?
宋裕德只覺得呼吸急促起來,必須要盡快與那張書堂結好了關系,天啊,這廝簡直是一條金光鋪就的上升大道啊!
一旁的兵部主事就要轉身疾走。
昨天被這宋裕德搶了先,以至于滿朝的大人們都沒有見到陛下的臉面,是以失去了敘功的機會,這一次可不要落后了啊!
他顧不上去聽身后的小卒還在說什么,當即趕緊下了城頭。
兩人抬的綠尼小轎,他也不坐了,雖然不會騎馬,但是不是還有毛驢嘛,這家伙也比坐轎快多了啊!
主事喝退了湊上來的抬轎下人,吩咐常隨去租一頭毛驢,常隨下意識的就要與那牲口行的老板講價,卻被主事喝止,他肉疼的從懷里掏出一塊散碎銀子,當即搶了一匹毛驢,就朝背上爬去。
毛驢實際上是一種脾氣暴躁的生活,所謂拉著不走,打著倒退,說的正是這個玩意。
很多磨坊,因為無法馴服毛驢,只得給他倒裝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