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銀錢,在張書堂的眼中已經是不算什么了。
實際上到了兩家的這個地位,銀錢已經是最為俗氣的東西了,但是按照規矩,張書堂還是送了十八箱的金印珠寶。
到了晚明的時候,民間禮俗已經是越來越奢華起來了!
不過,對于年進賬已經是超過了兩千萬兩存利潤的張書堂來說,這倒是小意思了!
此時要議定婚期。
當然,這個張書堂早已經是與陳奇瑜通了氣,兩人選擇了快速辦理,于是早早就定在了八月十六日。
大明的危機不但是張書堂看出來了,就連陳奇瑜也是心知肚明的。
甚至,為了一些事情,他不得不自污,來保留張書堂這個希望的種子……
實際上,當陳奇瑜決定在這時候同意張書堂與陳芙蓉的婚事,已經是將自己的生命都是拿來堵了一把的!
正因為這樣,所以他們才是將時間定的這樣的急切!
很快就是進入迎親階段,女方家在婚期前一天陪送嫁妝,俗稱“過新郎要往女家致謝。
也就是八月十五的這一天。
陳家送嫁妝的隊伍整整蜿蜒了好幾里,紅的、彩的、粉的、綠的裝飾起來的筐匾,整整在鄖陽街道上繞行了好幾圈,前面都是倒了伯公府,后面才是剛剛出了陳家別院。
謝肇涮《五雜俎》中載:“今世流品,可謂混淆之極。婚嫁之家,惟論財勢耳,有起自奴隸,驟得富貴,無不結姻高門,締眷華胄者“。
當時的記載足以說明,晚明的婚姻關系已突破了門第觀念,不論出身如何低賤,一旦“驟得富貴“,就可與名門大姓結親聯姻。
名門大姓看中這些新暴發戶的財富,也就不再死抱著門當戶對的陳腐觀念,“惟論財勢“了。更有甚者,“以爭聘財而涉諸“。
張書堂在王在晉的指點下,麻木的就像是一個牽線木偶,甚至頭腦都是昏沉的記不住了任何的東西了!
等接待完了新娘子家中送來的嫁妝,張書堂還是要在族中長輩的帶臨下,去拜見過世的祖宗。
也就是上墳。
不過,因為張家的祖墳太遠,使得張書堂只是被領到了一邊的宗廟之中邀祭一次便算是走了路程。
這還不算完,好不容易忙碌到了夜晚,又是要與族中的同輩喝酒宴飲。
只是,張書堂的地位本來就是主家的公子,加上他更是做了鄖陽伯,是以,這地位更加的高漲,一桿子幾百人的親族同輩之人,倒也是不敢過多的糾纏,這才是張書堂能夠早點歇息了。
等到第二天,就是需要迎娶陳芙蓉的日子了!
天色還不亮,張書堂在迎親隊伍的陪伴下趕著彩車迎親,陳芙蓉的堂大哥陳奇瑜的長子陳永祚,將新娘抱上新郎家的彩車。
當然,有些地方,新郎是不要去新娘家的。
結婚時有著一個很大的忌諱,那就是迎親、返回的時候,是不能走了一條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