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晨光散落在整個浪府,寬大的宅院精致雕琢,到處都是泛紅了的楓葉和一些側柏樹,浪府拱橋下面的池水清澈見底,里面是成群結隊一條條的彩魚,還有幾只爬在巖石上棲棲的花背龜,沐浴在這暖暖的晨光中。一座精細雕刻的木石孤山,從上往下流淌著細細的瀑布般的水流,山水畫般的浪府。
寂幻靈提著藥箱再次來到了浪府少爺浪世勛的房間,放下藥箱,將兩指放在浪世勛那細小的手腕上,浪世勛還在沉睡中,沒有醒來,細微的脈象,緩慢的跳著,似乎馬上就要停止跳動一樣。
寂幻靈將自己的靈力順著自己的手指傳送到了浪世勛的手腕上,靈力隨著浪世勛的手腕到了體內,寂幻靈起身后,拿起桌上的筆墨,在白凈的紙上寫了一些藥方。
過了一會兒,吳管家端著少爺吃的早點心推門而入,將點心放到桌上后,就按照寂幻靈給的藥方子,吳管家再次去了藥房抓藥,抓好藥后,送去后廚按照藥方子上寫的時辰和火候開始熬煮藥材。
浪世勛醒了過來,摸了摸了頭,看著眼前的郎中,面無表情的說著:“你是誰?”細微的聲音,從泛白的嘴唇之間斷斷續續的說出來。
“你別管我是誰,我知道你現在還不想離開人世間,你心里掛念著你的母親,掛念著你的好兄弟。”寂幻靈背對著躺在床上的浪世勛。
“你怎么知道我想見我的母親?又怎么知道我還掛念著我的好兄弟?”浪世勛躺在床上瞬間緩緩的坐了起來,從胸前摸出一塊碧綠色的玉佩,這是從小母親給他的,從出生就佩戴著,可是浪世勛三歲那年,母親卻離家出走消失了,浪府老爺派人尋找了無數次,卻還是找不到,因為尋找的次數實在太多,最終浪府老爺對外說浪世勛的母親已經逝世了。
“你的母親還活著。”寂幻靈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笑了笑說。
“你怎么知道我的母親還活著?我父親告訴你的?”自從自己母親無緣無故消失后,浪府老爺尋找多次沒有找到,就和浪世勛說已經逝世,可就算是逝世了,卻死不見尸。
浪世勛想起有一次,在經過父親書房時候,聽到了父親和吳管家的對話,說自己母親是莫名的離家出走消失了,至今生死不明,無數次的尋找音訊全無后,浪府老爺也就放下了,以為是真的逝世了。母親可是家父最寵愛的女人了,怎么又會離家出走呢?
“你父親連你都不告訴的事情,怎么可能會告訴我這個陌生人呢?”寂幻靈笑了笑,看著坐在床上的虛弱又瘦小的浪世勛。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覺得母親還活著,我很想見母親一面,我要親口問母親,為什么舍得離開這個家,為什么會舍得離開那么寵愛她的父親和那么年幼的我?”浪世勛說著眼淚已經忍不住流出了眼眶。
“可是你命在旦夕,已經活不了多久了,除非......”寂幻靈說著又緩緩的摸了摸胡子。
“寂神醫,只要能讓我活著找到我母親的那一天,讓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浪世勛一邊流著淚一邊緩緩起床走到了寂幻靈的身邊。
“此話當真?如果能讓你活到見到母親的那一天,并且讓你們相認,讓你干什么都愿意?”
“是的,寂神醫,請你幫幫我,幫我把病治好。”浪世勛那雙小小的手,緊緊的抓著寂幻靈身上的長衫邊,渴望的眼神看著寂幻靈。
寂幻靈蹲了下去,看著浪世勛,浪世勛的眼角都是淚水。寂幻靈用手輕輕的擦去了浪世勛眼角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