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這間位于七號教學樓最頂層的A級教室忽然被學院某大佬臨時征用了,來上課的學生看著貼在墻上的通知一臉懵逼,他們本來是一邊抱怨著一邊準備前往臨時調整的新教室,可是這時候,他們聽到了從教室里傳來的一段琴聲。
這些學生也都是識貨的,他們幾乎同時停下了腳步。
那時候還只是早上八點,學生們駐足傾聽,只覺得這些曲子分明是自己從未學過從未聽過的新曲,然而這曲子的質量之高,卻極其嚇人。
華夏音樂學院是人才濟濟的地方,這些學生未來有許多都會成為國內知名的音樂人,他們太識貨了,以至于他們誰都不想走,就站在樓道口旁聽,這一聽,就是整整一個上午。
他們也漸漸聽明白了,原來里面的人先是在試琴,然后在練習,似乎還有個熟悉曲譜的過程,而從九點開始,里面的人開始正式演奏,當一首完整的曲子彈下來,樓道外面已經人滿為患,除了一開始來上課的學生之外,還有許許多多被同學和朋友的手機短信緊急叫來的學生,這些人幾乎擠滿了整個樓道,卻沒人發出一丁點聲音,教室內外同樣的鴉雀無聲。
“神作啊!”
“這到底是誰寫的曲子?還是說……還有咱們沒有涉獵過的世界名曲嗎?”
“彈得倒是一般……嗯,比我強不了多少……但是這個曲子真的太嚇人了。”
敢這么說的一般是有幾把刷子的,比如評價白君文演奏技巧一般的這位,其實是華夏音樂學院畢業季的一位優等生,再過半年就要去某省小有名氣的樂團擔當總指揮,連合同都提前簽好了。
“嘿,我倒是猜到了,里面是那位……”有人低聲透露八卦:“譚曉雅的師傅……對,咱們樂理分院的秦老大啊……我來得早,剛剛親眼看到譚曉雅進去了。”
“哦!”一群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果是咱秦老大,那就說得過去了……應該是秦老大自己創作的曲目吧,難怪一聽就覺得牛逼……”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譚學姐前陣子的演奏會,最后壓軸的不就是一首新曲嗎,媒體上全都評價這首曲子有世界名曲的水準。”
“那曲作者據說叫巴赫,一直查不到到底是誰,還挺神秘的……”
“嘁,什么巴赫不巴赫的,這擺明了是秦老大的化名啊,除了秦老大,誰還能寫出這種檔次的曲子?正好譚學姐是秦老大的關門弟子,師傅寫出的曲子給徒弟拿來揚名立萬,多么理所當然的事情。”
“哇,羨慕死了……羨慕譚學姐有個這么好的恩師。”
“那也是學姐夠出色,老大才會收她,你看你這樣的,老大理不理你?”
“滾!”
無論如何,七號教學樓里的這道獨特風景倒是形成了,每天早上八點一過就有很多學生過來排隊,大家很有素質的沿著過道的墻壁兩邊排開,安靜的等待里面的表演,而這些學生里,又以專修鋼琴和樂理知識的兩類最多。
華夏音樂學院的風氣很開放,學生們對于這種原因造成的曠課并沒有多少心理壓力,而老師同樣如此,當被放鴿子的老師得知了這里的真相后,居然也跟著學生跑過來蹲點,這一晃,就是兩天過去了,大伙兒發現了更駭人的真相:原來那教室里面的演奏居然是不重復的,前天彈過了幾首新曲,昨天又是幾首新曲,而今天,從剛才傳出來的那段旋律來看,又是新曲!
如此質量奇高的曲子,居然一天天不重樣的往外掏,這讓大伙兒的好奇心簡直被吊高到了極點,即便這些曲子出自秦老大之手,那也有些夸張了吧?
而就在今天不久前,他們還聽到譚曉雅提了另外一個名字:白君文。
“難道又是秦老大新收的關門弟子?你們聽沒聽到,剛才學姐喊的是小師弟,”有人腦子轉得快:“會不會這位白君文同學馬上也要出道了,就像學姐這樣,老師也要送他原創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