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安緊張的左右看看張曉墨,生怕她哪里受了傷,卻才是在與那位怪人打斗之時,才恍然大悟反應過來,怕是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本是想趕緊脫身,好去保護張曉墨,可誰知,這怪人力氣奇大無比,又身輕如燕,功夫在開封府數一數二的周晟安都有些招架不住。
心里一急,周晟安出招是連連失利,幸而那位陳公子及時趕到,與他兩人對付那怪人,怪人見自己處于劣勢,忙尋了個縫隙,逃了。
周晟安一心想著張曉墨的安危,竟也沒管地上哇哇大哭的孩子,風一樣的飛了回來。
看張曉墨完好無損的站在那里,他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張曉墨抱著暈過去的周晟安,焦急的叫道:“師傅,師傅,快點看看他傷口那里是不是有毒,他怎么會暈過去了?”
石閑人冷著眼伸手將周晟安拉到自己身上,嫌棄的說道:“什么毒不毒的,傷口流出來的血鮮紅鮮紅的——倒是你啊,快點找點東西給他止血,再不止血怕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嚇傻了的張曉墨這才反應過來,慌忙翻找自己身上,但是她才來這個朝代幾天,還沒有隨身帶一條手帕的習慣,咋整?
張曉墨看看自己身上,只好把衣服撕碎,扯塊布條下來了。
刺啦一聲。石閑人嗷的一嗓子:“你倒是撕自己的衣服啊,本公子的衣服貴著呢!”
“師傅,這種時候你就別這么小氣了!”
張曉墨一面給周晟安止血,一面皺著眉嘟囔:“這下可慘了,周大哥受了傷,師傅你又成天不見人,小墨可要多買幾個貼身保鏢了!”
“第五,在師傅面前說話不許嘀嘀咕咕!”
“師傅,您這是想到哪規定到哪啊!”纏好了布條,周晟安的胳膊止住了血,張曉墨扶著他說,“咱們回客棧吧!”
石閑人氣鼓鼓的把周晟安一扔,這么大個人的重量瞬間全壓在了張曉墨的身上,張曉墨這一米六三、九十幾斤的體重哪承受的了啊!
“師師師傅,小墨腰快斷了!”
石閑人無奈的又將這周晟安給接了過來,冷著臉,也不說話,另一只手抓著張曉墨的胳膊,嗖的就跳到了半空——
張曉墨嚇的是大氣都不敢出。這種時候也不敢多話,還是師傅他老人家想的周到啊,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到了客棧,張曉墨費事巴力的把周晟安扶到了自己的床上,石閑人坐在一邊喝閑茶。
張曉墨心里急:這怕是失血過多,得去找個大夫開個補血的方子啊。
可恨自己不是學中醫的,不然這種小事也不用去請大夫這么麻煩。
張曉墨回頭看看石閑人,得,這位大爺估計是吩咐不動的。
自己去吧。張曉墨給周晟安掖了掖被角,與石閑人說道:“師傅,小墨去請大夫,您在這守著。”
石閑人嘭的一聲把手里的茶杯拍到桌上:“找大夫、找大夫,你知道去哪找大夫?”
“街上不是有嘛,鼻子下面都是路,小墨問問就不就好了!”
張曉墨這話說的可沒錯。可是石閑人仍是翻了倆白眼,也不知道他是想干嘛,才站起身,門口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