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五急忙抱著陳世貴的大腿哀求:“法佐開恩,法佐開恩!”
看著陳世貴無動于衷,邢五急忙向楊天保哀求道:“蘇公子開恩!”
楊天保對此事心知肚明,他求戴胄為其題匾額,目的就是為求一道護身符。哪怕周異同找上門來,他也要掂量一下。
畢竟,周異同并不能代表弘農楊氏,弘農楊氏也不會為了一個管事,就跟當朝宰相撕破臉。
陳世貴望著楊天保道:“蘇公子意下如何?”
“得饒人處且饒人,德恩廣被虎亦親!”這句話似乎成了勸人向善,高抬貴手的代名詞。
事實上呢,這首其實還有前一句:“自出洞來無敵手。”這才是最關鍵的,想要高抬貴手,得饒人處且饒人,必須擁有碾壓對手的絕對實力。
可是,楊天保呢,真正的實力,其實只是一場賭約,他必須在一個月內拿下五坊之內,把五坊整治得與通濟坊一樣,否則戴胄不會理會他。
楊天保看著邢五眼中的怨毒之色,盡管一閃而逝,卻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心中非常清楚,如邢五這般小人,講情義和恩德,屁用沒有。
他與杜榮也是熟人,可是卻可以暗地里致杜榮與死地。雖然他只是一把刀,卻如毒蛇一般,隨時可以反噬。
楊天保可沒有精力跟邢五玩這類把戲,他望著陳世貴不軟不硬的道:“法佐以為如何?”
楊天保把主動權交給陳世貴,意思是你看著辦。
陳世貴自然是人精,否則他不可能坐在萬年縣司法佐的位置上,這位置可是相當于帝都東城區人民法院的院長。
陳世貴只是瞬間考慮,就決定犧牲邢五。
狗,非常好找,只需要扔根骨頭出去,隨時可以找到聽話的好狗。
陳世貴朝著一名衙役道:“郭三,以后你就是班頭!”
“謝陳法佐提攜!”郭三大喜,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此等好事會落在他的頭上。
陳世貴的目光落在邢五的膝蓋上。
叫郭三的衙役揚起水火棍,朝著邢五的膝蓋就是一擊。
“咔嚓!”隨著骨頭碎列的聲音響起,邢五立即發出如同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
陳世貴厭惡的皺起眉頭,郭三再次揚起水火棍,朝著邢五嘴上砸去。
“砰砰……”
幾棍下去,邢五慢慢的沒有聲息。
陳世貴一直觀察著蘇建武的眼睛,面前發生的一切,他仿佛沒有見過一樣,眼睛都不眨一下。
“夠狠!”
陳世貴對蘇建武下了一個定論。他馬上堆起笑容道:“蘇公子意下如何?”
楊天保裝模作樣的道:“陳法佐,某家開店做生意,你看這……要嚇壞客人怎么辦?”
陳世貴立即彎腰,將腰間一塊玉佩解下來,裝模作樣的扣在手中,遞向楊天保道:“哎呀,蘇公子,你的玉佩掉了,這可是多寶齋的于闐美玉,價值十貫呢!”
楊天保遲疑了片刻。
他知道這是陳世貴最大的讓步,如果不接受,那么只能斗到底了。
楊天保道:“多謝陳法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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