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薛瑤的左手按在楊天保的掌心,她的身影一旋,手中的長劍毫不猶豫的扎進一名刀客嚨眼,這名刀客悶聲掙扎了一會兒斷了氣,鮮血濺得薛瑤一身。
薛瑤的小臉嚇得煞白,她別說殺人,就連雞都沒有殺過,不由自主的愣在當場。
蕭諾言見機不可失,揚刀攻向薛瑤,楊天保自然回救,只不過,正中蕭諾言下懷。
“刷……”
蕭諾言的刀,在楊天保肩膀上劃出一刀口子,莫約半尺長的傷口,正潺潺流血。
楊天保一邊護著愣住的薛瑤,一邊朝著后拱門方向退去。
就在這時,楊天保朝著門口方向尖叫:“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把秘方交給你們……”
陳伯玉一愣。
什么秘方,我沒有要啊?
只不過,突然一陣陣讓人牙齒發酸的金屬顫音響起,緊接著一聲暴喝在門外響起:“爾等放下兵刃,否則格殺勿論!”
陳伯玉扭頭,只看門口出現一大隊甲士。
眾甲士在一員虎背熊腰,身披明光鎧甲的黑臉大將的帶領下,大步涌入這個并不算太大的蘇宅。
而墻頭上,出現密密麻麻的射士。
陳伯玉本人和眾屬下哪里見過如此陣勢,嚇得瑟瑟發抖。
黑臉武將走到楊天保面前,突然咦的一聲,轉而仔細望著蕭諾言,一臉不屑道:“原來當你是一個漢子,我呸!”
蕭諾言一臉苦澀,這名黑臉漢子他非常熟悉,正是李靖麾下校尉蘇定方。
蕭諾言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看著蘇定方沒有追究的意思,他急忙抽身而退,他不敢死,他還有高柔要養活,還有李孝恭的恩沒有報。
蘇定方轉而朝著望著陳伯玉,一臉不善。
陳伯玉看著蘇定方只是穿著一身校尉的明光鎧甲,松了口氣。
校尉在兩漢時期,是軍中高級將領,兩千石級別的武職。可是在唐朝,校尉只是基層軍官,陳伯玉拱手道:“某家乃陳伯玉,與左武候衛張大將軍是……”
“啪……”
蘇定方上前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連陳伯玉的牙齒都抽掉了兩顆。
“鼓噪!”
眾甲士上前,對頭陳伯玉的眾屬下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捆了起來,稍加不配合,就是一頓拳腳。
“蘇大郎,蘇兄弟,我來晚了!”
蘇定方朝著楊天保抱拳道:“我得到消息,馬上趕來,沒曾想還是晚了!”
楊天保的身子搖搖欲墜,指著蘇定方道:“東西在我懷里,沒丟!”
蘇定方伸手入懷,從楊天保掏出一卷帶著鮮血和體溫的書卷,上面畫著密密麻麻的線條,只是有些部分,已經被鮮血浸濕,顯得污濁不堪。
蘇定方正準備說話,楊天保的眼睛一閉,腦袋就耷拉了下來。
薛瑤這才清醒過來,嚎嚎大哭:“大師兄,大師兄……”
蘇定方憤怒之極,這個冊子對于李靖李大將軍來說,非常重要,一旦損壞,后果不堪設想,可是眼前這些人居然還敢搶。
蘇定方越想越憤怒,一腳踢向陳伯玉的腦袋,一點兒也沒有慣著他。
“噗嗤!”
陳伯玉的腦袋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他嘴里嘟囔道:“冤枉……”
薛瑤眼淚鼻涕橫流:“大師兄,別嚇我……”
楊天保的手,伸手在薛瑤的掌心,寫下“安心”兩個字。
蘇定方并沒有因為陳伯玉此時出氣多,而入氣少而解氣,他指著眾人道:“全部送往大理寺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