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李建成是大業十一年成婚,當時他作為唐國公長子,已經二十五歲了,而鄭觀音也已經十六歲了。
李世民則比較牛逼,大業九年就結婚了,當時長孫無垢才十三歲。
不過,楊豫之才十四歲,在這個年齡,他是必須要保證元陽之軀,而且要過兩年之后,既十六歲以后,才能行房。
如此柔骨美女一旦歸他,楊豫之恐怕一晚上都熬不過去。
楊天保這時一臉無辜的望著楊豫之,用眼神向楊豫之解釋:“這事不怪我!”
楊豫之捂著自己的臉,一臉怨毒的望著楊師道,憤憤離去。
楊天保望著楊豫之的背影,臉上笑意更濃。
“想跟我斗,你還嫩點,小爺我兩世為人,如果再斗不過你一個毛孩子,干脆憋泡尿,淹死自己算了!”
盡管這些小小的不愉快,眾人都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楊師道望著自己的這個侄子,臉上更加凝重起來。
“有手段,有果斷,有魄力……”
……
楊恭仁大擺流水席,宴請賓客,楊天保就是他的吉祥物。
楊恭仁與御史大夫韋挺在前廳落坐,如今李世民欲重修《氏族志》,用意不言自明,韋挺與楊恭仁寒暄一陣。
楊恭仁指著門口的楊天保道:“這是我三子思慎,品性端正,學識過人,只是到底是勛貴子弟,眼界頗高,如今仍未婚配……”
韋挺又不是不知道楊天保的事情,自幼輪落民間,雖然也是嫡出,不過,其母只是繼室,楊思誼、楊思訓只是異母弟。
韋挺倒也沒有點破。
楊恭仁尷尬了一笑,接著說道:“當然,也只是隨便一問,我知道強扭的瓜絕對甜不了,什么事情要和美,必須要門當戶對!”
韋挺誤會了楊恭仁的意思,以為他想與他結親,能與楊恭仁結親,他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只是他眼下還真沒有合適的閨女。
韋挺苦笑道:“能與恭仁兄結親,易直(韋挺的表字)求知不得,只是蕓娘那孩子,乃妾生女,豈能高攀?”
妾生子地位很低,只比家中扈從略高;妾生女不會涉及到家產與爵位的爭奪問題,地位反而沒有受到特別的壓制,在家族的地位甚至要比其母妾室要高許多。
楊天保是很難理解這些禮法教數的。有些禮法甚嚴的家族,在子孫納妾時,為避免其刻意寵幸小妾,家法甚至要求其納妾后一定時日內先不得與小妾行房事。與其他妻妾行房事時還要新納小妾在旁服侍觀看。
在楊天保看來,這些都要算重口味了,但是世情、世俗如此,一個人是無法對抗世俗的,特別他還想要做些事情,至少在沒有能力任意妄為之時,就不能太特立獨行了。
楊恭仁聽著韋挺的話,就知道韋挺誤會了,接著說道:“那是三郎沒有福緣,我想請易直兄出面作為冰人,為三郎這孩子張羅一二,看看哪家合適?”
韋挺沉吟道:“叔玠(既王珪,貞觀朝宰相)倒是有女,年方二八,品貌俱佳,只是之前曾與河澗王次子李崇信有婚約,后來李崇信夭折,此事不了了之,你看要不要從中說和?”
韋挺也算給楊恭仁擺了一道難題,王珪的女兒沒有過門,就成了望門寡,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堂書(既婚書)就在李孝恭府上,能不能成婚,還需要李孝恭點頭同意。
楊恭仁盡管不理政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王珪代理高士廉,成為校檢侍中,王珪成為侍中,只是時間問題,或許一個月,或者是一年,絕對不會太久。
李恭孝作為宗室,又作為領軍大將,特別是大唐版圖三分之一都是他打下來的,斷然不可能再與宰相結親。
楊恭仁自家知道自家事,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好活。
如果讓楊天保成了王珪的女婿,他至少可以保證三十年的富貴。
當既,楊恭仁就做了決定,這個親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