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戴胄能有今天的地位,主要還是因為當初因他擔任大理寺少卿,主持審理太子李建成、李元吉謀逆之案,這個案子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他并沒有按照李世民的意思,反而公事公辦,對于無辜的東宮系官員,采取不追究的政策。
李世民怒其偏袒東宮系官員,要拿他問罪,多虧了杜如晦向李世民進諫:“說他是純臣,國士!”
杜如晦相當于戴胄的恩主,舉薦之恩,恩同再造。
戴胄直接了當的懟了回去道:“此事玄胤無法做主!”
蕭瑀一臉溫怒道:“芝麻大的事情,你都做不了主?就說是我安排的。”
戴胄連連點頭,朝著周圍的令吏道:“你們沒聽見嗎?把杜相國的位置撤了,這是蕭相國按排的!”
戴胄是法家,以通曉律法聞名,這一句話就給蕭瑀埋了一顆雷,杜如晦與李世民的關系莫逆,因杜如晦的病情,李世民不知道多少個日夜難以安眠,如今這話一旦傳到李世民耳朵中,蕭瑀居然惦記杜如晦的位置,蕭瑀這輩子別想當上相國了。
就在眾令史忙著抬起杜如晦的公案,將他的書籍和柜子抬離位置時,蕭瑀沉吟道:“不著急現在就搬,還要等等陛下正式下敕,記住此事便可。”
蕭瑀說完,施施然揚長而去。
一名令史湊到戴胄的身邊道:“戴相國,蕭相國不是御史大夫么?怎么到政事堂來了?”
戴胄擺擺手道:“杜公病重,聽說陛下,打算讓蕭瑀,復任尚書右仆射。”
眾令吏倒吸一口涼氣。
戴胄雖然早已對李世民啟用蕭瑀有所耳聞,直到現在這個消息才確定下來,他微微皺起眉頭,感覺一絲不妙。
當初唐初官場混亂,李唐朝廷與其他朝廷開國的格局不一樣,當時李淵、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算是三方,都有任命官吏的權力,朝廷的吏部也會承認,所以州縣也好,中樞也罷,往往一個職事,都有三方任命的官員。
當時這番亂局,由于朝廷俸祿低,有錢就發,沒錢就不發放俸祿,所以就遺留了下來。在武德九年,李世民掌握權力,結果被頡利可汗抄空了國庫,李世民為了國庫財政,只好精兵簡政。
在那場官場浩劫中,魏征、戴胄、房玄齡三人足足清退了中樞三分之的冗官,雖然厘清了官場,卻也給蕭瑀埋下了仇恨。
蕭瑀現在復相,那么他肯定會對付魏征和房玄齡、戴胄他們三人,不過,魏征不結黨,作為孤臣,論嘴皮子,一個魏征可以頂仨個蕭瑀,魏征是不怕的。
房玄齡的門生故吏,大都是官場老油子,起起伏伏屬于正常,他們滑不溜啾,不好抓住他們的把柄。
但是,楊天保此時已經被朝廷內外劃作了他戴胄的人,偏偏楊天保還是一個官場新丁,而且性格沖動,肯定會成為蕭瑀的靶子,最先攻擊的對象。
PS:不好意思,寫著寫著睡著了,醒來繼續寫,剛剛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