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河邊……”
話沒有說完,這名白胖的突厥貴族連名字都沒有留下來,就成了一具尸體,蘇定方沒有浪費,用刀砍下他的腦袋,掛在馬脖子上,繼續前進。
雖然突厥貴族沒有說明白,河,定襄有的是,而且還有四條,分別是有黃河、汾河、滹沱河、桑干河四條,黃河在定襄郡西北,而且頡利絕無可能在黃河河面駐營,距離太遠。
當然也不可能是滹沱河,因為滹沱河發源與五臺山,在定襄最前邊,他們已經穿過了這個河,當然也不可能是桑干河,桑干河同樣也在定襄南邊,距離定襄三十余里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汾河邊上,汾河源自管涔山,河道寬度七百八步,終年不凍,方面突厥人取河水自用,這才是頡利可汗駐營的主要原因。
蘇定方辨明方向,直接朝著河邊沖去。此時突厥人發現一支有建制的部隊一路向北,他們紛紛跟隊伍前進。
蘇定方作為前鋒大軍,為了方便麻痹突厥哨兵,所以他們外面套著的羊皮袍,一副突厥人打扮,突厥人也沒有分辨出來,反而認為蘇定方就是突厥將領。
就這樣,蘇定方所部一路向北,策馬疾奔了足足一刻中時間,蘇定方聽到耳畔傳來陣陣嘩嘩的流水響聲,特別是頡利可汗的狼尾大燾,隨著寒風獵獵作響。
蘇定方絲毫沒有顧忌身后的突厥人,此時他身后的突厥騎兵足足擁有兩三千人馬,他起舉起馬槊,隨即扯掉身上的羊皮袍,露出身上原本的唐軍制式甲胄,這時二百余名精銳的騎兵跟著蘇定方一樣的動作。
“殺!”
蘇定方一馬當先,朝著頡利可汗的牙帳沖去。
頡利可汗的親衛也發現了蘇定方,他驚訝的道:“唐……唐……唐!”
“嗚嗚……”
突厥親衛開始吹響牛角戰號,這陣牛角號聲顯得極為悲壯。蘇定方麾下兩百多騎兵以蠻不講理的態度直接朝著頡利的牙帳沖撞而去。
匆忙組織防線的突厥頡利親衛,被蘇定方眨眼間便切開了他們的防線。
將是兵膽,將不畏死,士何以懼之?
蘇定方亡命的往縱深突進,麾下的部曲也用騎矛捅,用橫刀砍,所到這處,血抹飛濺。
就在這時,那么甚至來不及思考的突厥騎兵跟著蘇定方就朝著前身沖去。
事實上,早在蘇定方扯掉甲胄的瞬間,這些騎兵的首領郁射設就發現了,不過他并沒有聲張,也沒有制止身邊的部曲,反而跟著蘇定方一起進攻。
郁射設是東突厥上一任可汗處羅的兒子,他與大哥突利這些年被頡利整得非常慘,他是南邊設,就是負責統領東突厥最前面的部落,越是靠近長城防線的部落,其實越沒有好人,特別是唐人這些年越來越強勢,他也不清楚南面設有多少人跟唐人暗通款曲。
不過,郁射設深受漢唐文化熏陶,在他看來,自己和突利是處羅可汗的兒子,就算汗位傳給突利也不能傳給頡利,
光憑蘇定方二百騎兵,破開東突厥第一層不足千人的親兵部曲防線,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蘇定方心有不甘,眼看著頡利就在五六百步之前,他咬咬牙,奮力的揮動著馬槊,寧死也要薅他兩根胡子下來。
就在這時,異變迭起,那些原本以為他是突厥勛貴的突厥人,居然沒有朝著他的后尾沖來,反而像契子一樣,迅速擴展開來,護住蘇定方的左右兩翼,越來越多的突厥人加入了給頡利部親衛的進攻。
蘇定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他只要頡利的腦袋,才不管突厥人內部的斗爭,仗都打到這個份了叔叔和侄子還在爭汗位,有意思嗎?不如爭個王吧,只要歸順大唐,李世民肯定會封個王給他們。
頡利看著蘇定方的進攻,并沒有慌張,二百多人想要沖破他的牙帳,那太小看他了,他有三萬多名附離軍部隊,是突厥最精銳的力量,不過由于他和義成公主面和心不和,所以附離軍也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