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昌越是胡作非為,越是對李世民沒有威脅,這樣的情況下,仿佛摸準了李世民的脈,李元昌就更加肆放肆。
在看到李元昌的瞬間,李婉寧就明白了,這不是意外,而是他這個皇弟的陰謀。
就在這時,武候副尉與身邊的部曲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長安不是別的地方,處理事情至少要表面上公平、公正,否則誰也不知道哪個御史在犄角旮旯里看著。
馮少東看著這些巡街武候圍著不散,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了,畢竟武候也不愿意得罪權貴,潑皮無賴平時也不得人心,抓起來,直接帶走,哪怕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放掉,都是平常處理的辦法。現在居然想連帶著把自己捎上,肯定是有人借題發揮。
馮少東悄悄后退,來到李婉寧身邊,壓低聲音道:“我拖住他們,派人給我捎個信,你們去通善坊……”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著綠色官服,頭上戴著交趾幞頭,這是武官的標志,文官則戴著展開的雙腳幞頭,也稱展腳幞頭,或者軟腳幞頭,武官的幞頭雙腳則在腦后交叉。
那名騎著馬的武官高聲說道:“當街行兇,還敢拒捕,此子狂妄,給我拿下!”
隨著這名武官的聲音剛剛落,一大隊弓弩手出現在他的身后,這些弓弩手紛紛張弦上箭,隨著一陣弩機格格的上弦聲,整個街道上看熱鬧的人群,馬上散去。
正所謂刀槍無眼,真要是傷著了,沒地方說理。
馮少東不是楊天保,楊天保是勛貴,但是馮少東卻不是。
就在馮少東左右為難的時候,李婉寧款款上前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官居幾品,身居何職?”
騎馬的武官道:“在下王志,添為左武候衛司階,正六品上!”
李婉寧故意裝作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王校尉官居一品呢,王校尉真是好大的官威!”
王志看著李婉寧的談吐不俗,作為武候衛最大的職能就是維護長安城內的治安,他們見多識廣,在司階這個級別,屬于唐朝府兵的基層軍官,王志不像沒有見識的普通府兵衛士,在看到李婉寧的瞬間,他就發現李婉寧的領口和袖口上帶著金絲線,在唐朝金絲線是皇家的專屬標志,能穿金帶銀,說明李婉寧就算不是公主至少也要是一個縣主級別的天潢貴胄,絕對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
六斤挺起胸脯,拿著腰牌大聲說道:“這些潑皮冒犯我家公主,其罪當誅,這位壯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怎么反而有罪了?”
王志的冷汗瞬間就流下來了。
此時,范三很希望自己可以昏倒,他居然敢調戲公主。
真是作了一把好死,范三突然想到,他剛剛是受了那名淮安王府管事的指使,他急忙高聲道:“小底是奉命行事!”
王志轉而問道:“你是奉誰的命行事?”
“淮安王府管事劉文遠!”范三急忙辯解道。
王志感覺頭大,這個問題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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