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羅曉玉還有點顧忌楊天保的感覺,很少飲酒,即使喝酒也絕對不喝醉,自從楊天保返回長安成親,羅曉玉沒了顧及,天天喝得大醉。
羅曉玉心情有些低落的說道:“但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他倒是快活了,也不知道這邊還有人為他牽腸掛肚呢……”
“你最好別使性子,我們是妾,他娶妻我們應該為他高興,況且……”
薛瑤沒好氣的道:“你不是一直想讓米娜那個番婆子進門嗎?現在一個正牌子公主進門了,如你的意了!”
薛瑤拿出針頭線腦,坐在桌前繡著小孩的虎頭面子,與生楊小寧時不一樣,這個孩子在肚子里特別鬧騰,搞得薛瑤沒有一天可以安生。所以,她非常肯定這次一定是一個男孩子,提前做著準備。
羅曉玉望著房間里的小衣服,一臉不解的道:“你已經做了十幾套,為什么還要熬夜做女紅?”
聽著羅曉玉的話,薛瑤笑道:“我們是妾,這是命,我還不知道他們如何處置我的孩子呢,我提前給他們準備好衣服,將來他們也不會缺衣少食?”
羅曉玉道:“你這是杞人憂天,想多了,郎君再怎么,也不會虧待孩子……”
“你不懂大戶人家里面的彎彎繞!”
薛瑤苦笑道:“公主進了門,所有的孩子都要叫公主母親,公主沒有自己的孩子時,那還好些,可是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會怎么做呢?誰也不知道,如果她沒有孩子,小寧還小……萬一……再受苦!”
當世為防止妾室爭寵,有諸多禮法規矩。妻與齊諧音,其實也可以說是與丈夫的地位大致相等,妻子擁有對妾的生死處置大權。
“最好爭取生個小子出來,日后也有個依靠……”薛瑤捧著隆起的小腹說道。
“我才不要進房伺候他,要是給他忘掉了,便給困在院子里連一步都邁不了,”羅曉玉嘟起粉唇,又惆悵的說道,“倒不知道,他要不要我給他當一輩子的伺候丫鬟……”
薛瑤嘆了口氣,也跟著羅曉玉一起惆悵起來。
……
清晨醒來,看著懷中玉人正酣睡甜夢,長睫毛挑起來,使她的臉蛋看上去純真而美麗,楊天保坐起來,錦被滑下去一截,使佳人香肩露出,在晨光里仿佛冰雕雪砌,白得耀眼。
李婉寧肩頭給清晨的涼氣一激,醒了過來,睜開眸子看到楊天保正盯著自己看,羞澀的剛要拉被子遮臉,才省得自己初為人婦,已經不再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子,只是拿錦被遮著如白璧般的脖子梗,跟楊天保嬌聲說道:“郎君再睡一會兒,待婉寧伺候你起床……”
楊天保仿佛回想起什么。
昨天結婚,他向所有賓朋敬酒,回來的時候,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然而看著自己胸前、肩膀上露出的抓痕,特別是李婉寧一臉愧疚。
再看著床下被撕破的喜服,楊天保恍然大悟。
或者說酒醉斷片,然而男人的本能,該做的事情,還是做了。
“你這樣子,怎么伺候我起床?”楊天保笑問道。
“你轉過身去……”李婉寧紅著臉說道,擁著被子要坐起來,還是不好意思在楊天保面前春光大泄。
清晨起來陽氣正足,楊天保看她俏臉羞得快滴出血來,心間又起暖意,將她滑如暖玉的嬌軀攬到懷里來,瞧見她身上的雪膩肌膚,心迷神馳。
李婉寧也不知怎的,心里羞澀不堪,身子便酥軟無力,呼出來的都是灼熱的氣息,嘴里只嚶嚶的抗議:“郎君,又欺負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