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保嘆了口氣道:“可惜啊,馮少東說了,這柄刀是別人以一百錢的價格賣給他的!”
“刀……關鍵是物證刀?”戴胄恍然大悟道:“找到賣刀的人,應該可以查到一些眉目,不過不出意外,這個賣刀的人,應該已經死了,這樣的棋子,肯定會被滅口,不過可以順騰摸瓜,找到幕后,雖然沒有證據,不過卻可以確定方向!”
楊天保道:“我回去找找看!”
戴胄沉吟道:“大理寺還有我的一些舊部,我讓他們把最新消息傳遞過來!”
楊天保躬身道:“多謝戴相國!”
楊天保起身與李婉寧告辭離開,戴至德望著楊天保離去的背影,轉而望著戴胄道:“阿爹,為何要淌這趟混水?”
戴胄苦笑道:“我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你的未來還長著呢!楊三郎如今是駙馬都尉,將來朝廷肯定是要重用的!”
大唐的駙馬與明宋不同,明朝和宋朝的皇親貴戚都不得參政,而唐朝的駙馬,卻沒有這個限制反而,多是領兵將軍或者當朝相國。
戴至德道:“楊駙馬的門人向來在長安城安分守己,從無其他勛貴一樣飛揚跋扈,現在恐怕是有人做局,阿爹若是身陷其中,恐怕會……”
“這樣的人才可以深交!”戴胄鄭重的道:“一個門人,他楊三郎可以為其奔走,足可見他是一個念及舊情的人,這樣的人,才最適應做朋友,一旦他認可你,認可你是他的朋友,無論出了什么事,他都不會袖手旁觀。”
出了戴府,楊天保與李婉寧坐上馬車。
李婉寧仿佛非常緊張,她的手心里沁出汗來,她緊張的抓著楊天保的手道:“當時那些潑皮,應該不是淮安王叔的人?”
“哦?”楊天保好奇的問道:“你知道是誰的人?”
李婉寧點點頭道:“我在當時酒肆二樓看到了李元昌,平時他在皇宮最喜歡欺負奴……”
“最好不是他,我就給他點顏色看看!”
李元昌建議李承乾造反,后來造反失敗,被斬首。作為太子一黨,李元昌確實是有囂張的本錢。
不過,楊天保并不在意這個草包。
楊天保擺擺手,朝著車外的車夫道:“去城管大隊!”
李婉寧不解的望著楊天保道:“城管大隊?”
“慕容云已經把那幾個潑皮抓到了城管大隊,他們都是一群不入流的角色,藏不住秘密!”楊天保其實知道像這樣的潑皮,其實并不知道什么秘密,只是有些不解,到底是誰在暗中對付馮少東?
對付自己?
打狗還要看主人,對付馮少東,就是對付自己,這件事,楊天保分得非常清楚。
在楊天保抵達城管大隊總部的時候,并沒有讓李婉寧去后院的地牢,而是讓她去百草堂看看。
無論古往今來,有錢就可以找到人才,現在楊天保并不是當初的楊天保了,他不是為了幾十貫房租急得發愁的他了,有錢就可以雇傭到一些有學問的老師。
雖然百草堂是一個學堂,可是簡直就是一所技術學校,里面教授學生識字,算術、種田、做工、園藝、廚藝、甚至駕駛馬車,唯獨不教授學生學習經藝,自然這些學生都沒有機會參加科舉考試。
楊天保剛剛抵達后院,慕容云上前稟告道:“郎君,都問清楚了,他們為首的是叫韓三虎,原本范三的屬下,總共七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