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四也沒想到,事情會牽扯到二嫂家。
“娘,這事跟二嫂沒關系。”
“你給我閉嘴。”趙氏一喝,薛老四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雙手暗里捏得緊緊的。
不過他還是沒有與趙氏爭,而是低下了頭,眼眶紅了又紅。
“老二媳婦,你倒說說,為什么你賣就賣得出去,老大家的就賣不出?”
薛母聞言臉色陡然就沉了下來,“娘,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兒媳賣得出去還是錯了?”
“昨天娘你是答應兒媳的,老大家的再賣不出去,那也跟兒媳沒關。”
“你不能總把屎盆子往兒媳頭上扣。”
“放肆,有你這么跟娘說話的么?你的眼里還有我這個娘么?”趙氏怒目一瞪,呵斥出聲。
薛父臉色也是一陣難看,夾在妻子和母親中間,他實在不知幫誰是好。
最后薛父一嘆,硬著頭皮,拽了拽薛母,他心中有愧,不敢抬頭看薛母。
薛母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責怪薛父,她要知道,薛父夾在中間不好做。
現在她這個小家是越過越好,能忍則忍吧。
薛母語氣緩了下來,“兒媳不敢。”
趙氏冷哼一聲,“聽老老大家的說,你還買了兩塊半下品靈石的試卷,你哪來那么多靈石,莫不是你賣的靈石私藏了?”
薛母壓著心中又竄起的火氣,皮笑肉不笑道,“娘,每天賣的餅子您可都是過眼了的。”
自從賣餅子那天起,薛母每次裝餅時,趙氏也都要數一遍。
“兒媳能花兩個靈石買試卷,也是動用了之前賣嫁妝的靈石。”
趙氏聞言神色仍是不悅,“兩塊半下品靈石,那就是兩百五十個靈幣,買什么試卷,有這個靈石,還不如幫幫你大嫂,不管怎么說,都是一家人。”
“不過,買了就買了,試卷一個人是看,兩個人也是看,也給老大家的小濤看看吧。”
老大媳婦一聽,眼睛頓時亮了。
急忙笑道,“謝謝娘!”
薛母聽了胸膛都要氣炸了,“娘,這是兒媳用自己的靈石買的。”
“你就不是薛家的人了么?你要說不是,為娘絕不多一句話。”趙氏言語冰冷道。
薛母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胸膛起伏著,身體都輕微顫抖了起來,不過,最后她還是忍了下來,“兒媳不敢。”
“不敢的話,那就這么定了。”
“吃飯!”
趙氏心里對薛母已沒有半點好感,什么叫不敢,那就是心里早就不想是薛家人了,所以才說不敢。
這樣的兒媳,有不如沒有。
趙氏雷打不動的肉餅夾到了薛濤的碗里,“奶奶的好大孫兒,多吃一點,一會看試卷才看得懂。”
薛母氣都氣飽了,實在吃不下,扔下了一句,“我吃飽了!”就下了桌。
趙氏看都沒看一眼,自顧喂著薛濤。
“我也飽了!”阿呆放下扒拉兩口的碗,下了桌。
“哥哥,抱抱。”小丫頭伸開手,阿呆抱著小丫頭也離開了。
薛老四低著頭,聲音帶著顫音兒,“我也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