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傾斜得越來越厲害,白楊不得不抱起大木箱,勉強站穩腳跟,向著船下扔出。
因為木箱已經腐朽,一旦砸到水面散了架,里邊的金銀珠寶沉入海底可救撈不起來了。
所以白楊才會讓鐵牛先跳到海里。
那木箱雖重,但以鐵牛的本事,還是穩穩當當接在了手里。
之后白楊腳下用力,直接踏斷了兩片甲板,先后用手掰斷扔進海里,他自個兒也趕忙跳落海中。
就聽“呼啦”一聲響,那條船整個側翻在了海里,掀起大片海浪潑灑在三人頭上。
三人趕忙扶著甲板離那船盡量遠些。
那船很快由側翻變成了船底朝上,再慢慢地往海底沉沒。
鐵牛將大木箱放在較大的那片甲板上,自己用手扶著甲板穩穩當當漂在水面上。
海珠一手抱著小木箱,一手扶著另一片甲板。眼瞅白楊游過來,海珠主動將小木箱遞回給白楊。
白楊也不客氣,一手接過小木箱,向著鐵牛扶著的那塊甲板一望,說道:“有這一塊甲板足夠了!海珠你用手扒著甲板尾部借力,我跟老黑從兩邊扶著甲板往前劃,在天黑之前,應該可以游到最近的那座小島上去!”
海珠答應一聲,丟掉手上扶著的那塊甲板,游到鐵牛身邊抓住較大的那塊甲板比較平整的一頭。
白楊則游到甲板的另一邊,將小木箱也放在甲板之上。如此一來,有他跟鐵牛左右護著甲板,也不怕使力不均甲板上的木箱會滑落海里。
之后兩兄弟便用力劃水,游向距離最近的那座海島。
那島看起來就有十來公里,當真游起來,十公里遠遠不止。
兩兄弟縱然力大無窮水性精熟,也不得不時不時地停頓下來,扶著甲板歇口氣再繼續。
他兩人一則是男人,又穿了潛水服,最重要兩人都已經非比常人。但海珠只是普通人,又是女孩兒,在水里泡久了難免渾身難受,可也只能苦熬過去。
這一游直游了好幾個小時,總算是在太陽西落之前,游近海島上了岸。
兩兄弟腰酸背痛饑腸轆轆,一下子癱倒在松軟的沙灘上不想再動彈。
海珠稍微坐了一坐,便起身去了沙灘后邊的樹林里,一會兒回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擰干,說道:“我看見那邊有幾棵椰子樹,樹上有好些成熟的椰子,所以吃的喝的勉強可以對付。但是咱們沒有火,就沒辦法向遠處的船只求救。”
“我身上還有一顆燃燒彈,老白身上有兩顆!所以火沒問題,吃的待會兒老白去摘椰子,我再下海抓兩條魚吧!”
鐵牛一邊說,一邊往腰間一摸。
在他潛水服的那個小口袋里,本來裝著兩顆彈珠大小的燃燒彈,之前在那個詭異的幻境里,已經用掉了一顆。
卻沒想到他用手一摸,仍舊有兩顆。
不過之前已經有了用完的彈匣重新掛在他腰上的先例,所以鐵牛只是稍稍一愣,便哈哈笑道:“我忘了,在那個鬼地方用過的東西不算數,所以我身上也還有兩顆燃燒彈!”
白楊習慣性地抬起手腕看看手表——
他的手表在那個怪地方本來已經不走了,但是現在又開始正常走動,只不過沒有地方對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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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手表上的時間準不準。
——手表的指針指向了六點,而看太陽已經落在了海面上,所以手表上的時間就算不準,也錯得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