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人瞥了一眼地鼠的尸體,沒好氣的訓斥道:
“老二,跟為師說說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有人敢在應天府的地界里興風作浪,當我張天師的名號是假的不成!”
黃袍道人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向自己的師尊稟告了一遍,聽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一直在后面思索的羽衣男子溫言說道:
“這么說來,是有人雇傭了一品堂的高手來搶奪貢品了?”
“不一定。”黃袍道人面帶猶豫,補充的說道:“方才濃霧之中,我隱約見到還有兩個人出手奪寶。可我只來得及制服這個叫地鼠的妖人,卻讓那兩個毛賊跑了。”
“這樣的話,事情就復雜了啊……”
羽衣男子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復雜什么?”當代龍虎山張天師厲聲說道:“依我看吶,就是那個血老怪一手安排的。誰知道他手底下都有些什么人?這件事一定跟他脫不開關系,方才我們不還感應到他在這附近出現過么?”
看著老道士吹胡子瞪眼的樣子,羽衣男子輕笑了一聲:
“火云道長稍安勿躁,依我看這件事不一定全是血魔老祖安排的。畢竟以我對一品堂的了解,他們絕不敢直接與我大明朝為敵。更何況,血魔老祖為人小心謹慎,也不會貿貿然的違背協議,在應天府的地界里出手。”
“是么?那方才這陣大霧是怎么回事兒?”張天師依舊堅持著自己的判斷,“這種規模的天地異象,一定是一品天象境高手才能做到的。你我二人在欽天監,就感應到他這么一個天象境的高手在城內,不是他還會是誰?”
面對老道士的質問,羽衣男子依舊面容和煦,不溫不火的反問道:
“如果真是血魔老祖出手,那您覺得,會是這么小的陣仗么?”
“這……”
張天師聽到這話,一時語塞起來。是啊,血魔老祖聲名狼藉,是堂堂十大魔頭排名之首的人物,要是他狠下心來出手搶東西,恐怕這條古御街上就沒有活口能留得下來了。可不是他,又會是誰?
三個人一籌莫展的站在原地發愣,突然間,羽衣男子似在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
“難不成,會是那人做的?”
“那人?”黃袍道士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般張大了嘴。
“不可能。”張天師斬釘截鐵的否定到,“就憑這么三樣不值錢的東西,你們覺得,那人會看上眼么?”
不假思索的,羽衣男子和黃袍道人一同搖了搖頭,隨即三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師尊,接下來怎么辦?要不封城,想辦法把那兩個賊人找出來?”
黃袍道人征詢的問向自己師傅。
“我看不必了,以那二人的身手,此時此刻恐怕早都跑到城外面去了。”羽衣男子語氣沉重,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唉,為今之計,我們還是想想,怎么跟皇上交代吧。”
一場驚動了半個應天城的鬧劇,就這么雷聲大雨點小的被人掩蓋了下去。可事情的起因,卻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復雜。接下來,我們就把時間倒轉回去,從幾個不同人的身上,重新看一下這一切發生的始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