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
王大少虐人不成反被虐,灰溜溜的滾蛋,回到休息室后,越想越窩火。
連續罵了幾句草泥馬后,還是無法平息內心的挫敗感。
這時候一旁的小弟同樣膽戰心驚,唯恐殃及魚池。
“草!兩千萬的貨款,你他媽一個保鏢也敢要,好啊!老子就讓你有命拿錢,沒命花!”緊接著王一安便喊道,“通知一下周氏珠寶的周總,上午交易會結束我要約他吃飯。”
睡了一覺后,王大少卡著時間,坐上了周培巖的車。
說起來王一安雖然平時囂張跋扈,但他知道審時度勢,更知道對什么人該囂張,對什么該予以利害。
就比如眼前的周培巖,他為什么愿意幫王一安對付星燦集團。
最為重要的一條,就是王一安答應給他一批上好的翡翠原石。
做生意做到周培巖這個級別,全都是無利不起早,想要三兩句說的對方放棄利益跟你合作,那你就必須拿出更大的利益去交換。
上車以后,周培巖笑瞇瞇的問道,“交易會上的事情我聽說了,王大少這次可有點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見他神色挪揄,王一安忍不住冷笑,“這件事周總你無法置身度外,因為那批貨原本是要給你的。”
周培巖臉色驟變,盡管他清楚王一安這個人心胸狹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也沒料到,最后會算計到自己頭上。
他為了得到這批貨,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和星燦集團斷交,因為只要得到這批貨,他就能擴大生意,以絕對的優勢侵蝕星燦集團在雁秋市乃至整個漢東省的營業份額。
結果王一安竟然以此作為要挾。
“周總先別急,那批貨他們拿不走。”
“拿不走?呵呵,交易會上那么多聽的清清楚楚,難不成王大少還想賴賬。”
“賴賬不至于,因為我有更可靠的辦法,讓他們心甘情愿的放棄這批貨。”車子勻速行駛,兩百多萬的奔馳讓人絲毫感受不到路面的顛簸,盡管如此,王一安還是調整了一下坐姿,盡可能的放低聲音,“我知道周總手下養了一批打手,只要讓你的人找個機會,把秦雨諾一綁。那批貨,自然也就是周總你的了。”
周培巖身價數十億,到他這個程度,不說是黑白兩道通吃,可平時也會請一些市里的領導吃頓飯聯絡下感情,另外飼養一些打手也是為了防患于未然。
可這些手段都是自保用的,不至于讓別人欺負到頭上來,卻沒辦法還手。
現在王一安讓自己綁架秦雨諾,周培巖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可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王一安便再度說道,“周總你可以想想清楚,自從星燦集團被秦雨諾接受以后,打垮了你們在整個漢東省多少家門店。沒記錯的話,你們周氏珠寶這兩年的利潤更是下跌了至少好幾億,這個仇,你難道不想報?”
見周培巖臉色松動,王一安趁熱打鐵,“俗話說,人不狠站不穩。機會我給你了,要是周總連送上門的機會都抓不住,以后活該被星燦集團擠出漢東省甚至公司破產。”
周培巖被說的滿頭是汗,原本整個漢東省在珠寶行業,周氏珠寶、星燦集團、銘心珠寶三家公司三足鼎立。可自從秦雨諾接手公司后,憑借著出色的生意頭腦和經商天賦,硬生生把周培巖打的連連敗退。
若非如此,他又怎會結交從滇省騰崇市來的過江龍王一安。還不是想借助外人的力量,對星燦集團進行反擊。
最終,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周培巖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綁架星燦集團總裁秦雨諾,但你承諾給我的貨,一分都不能少。”
“當然,我王一安最看重的就是信譽。”
周培巖皮笑肉不笑,表面贊同,實則在心里暗罵一句,我信你個頭啊!就你這爛貨還跟我談信譽。
兩人剛剛談妥計劃的同時,車子停了下來。
兩人以為是等紅綠燈,也沒在意,彼此掛著笑,心里則各懷鬼胎。
可眨眼功夫,兩人便透過車窗,看見幾個穿著黑衣蒙著頭套,拿著手槍的人走了過來。
“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