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舒展了一下四肢,開著叉車鏟了托盤,然后爬上車,又開始卸剩下的糧食。一上一下,一下一上,把李貴累得象一只猴。
正揮漢如雨干得火熱,他沒有留意到孟秋盈站在邊上看了有一會兒。
實在干不動了,李貴靠在車欄上點燃一根煙,遠眺遠處的風景。可遠處只有樓房沒有風景。
愜意地猛吸了幾口,低頭一看,只見孟秋盈站在那里一言不發。于是開心地笑道:“孟大小姐來監工啊?”
“你給我下來。”孟秋盈不跟他說笑。
“你給我上來。”李貴沒有察覺她的不快,欺負她爬不上來。
馬上讓他吃驚的是孟秋盈真的放下小挎包,就要往上爬。
孟秋盈細皮嫩肉的,李貴可不舍得她弄得臟兮兮的。
“別爬了,那么短的裙子走光了。”
孟秋盈驚呼一聲,趕緊落回地上。懊惱地看著李貴,好象李貴看走了啥一樣。
“你不用上班嗎?”李貴跳下車問道。
“下完鄉,沒事就回來了。”說著孟秋盈就去掀李貴那汗濕透了的衣服。
“不許非禮。”李貴不愿別人看到他背上那條長長的傷疤,所以從來不光著膀子干活。
“非你個死人頭。”孟秋盈扒起他的衣服,李貴也不敢反抗。
掀起李貴的衣服,孟秋盈驚呆了,一條長達半臂的深褐色傷疤讓人觸目驚心。孟秋盈輕輕地撫摸著那條傷疤問:“疼嗎?”
“都那么多年了,還疼啥?接著。”李貴被她摸得舒服極了,半瞇著眼睛享受著。
兩個營業大媽捂著嘴巴對視一眼,這個裝卸工還真不一般哈。剛才是美警送飯,現在是我們的大小姐在給他按摩。
“是誰讓你來這做裝卸工的,我媽?”孟秋盈問道。
“我工地沒事做了,是我求你媽的。”李貴可不想挑起她母女倆的矛盾。
“得了吧,求誰,你都不會求她。”孟秋盈將他的衣服放下。
“繼續啊,挺舒服的。”李貴故意岔開她的話題。
“舒服你個頭,去干完剩下的活,你就被解雇了。”孟秋盈氣沖沖地轉身上樓,去找她媽了。
“可惜你說了不算。”李貴沖她的背影說了一句。然后又一心一意地干活去了。
......
孟秋盈走到了老媽的辦公室。
“寶貝,今天怎么那么早下班了?”何國秀看到女兒過來,非常的開心。
“媽,你是不是通過肖二嬸把李貴弄過來抵債的?”孟秋盈賭氣地看著老媽。
何國秀被女兒一語中的,有點心慌,不敢看女兒。“瞎說什么,抵什么債?我是看他沒工作可憐,叫他來幫工。”
“我已經幫你把他辭了。他當初為了救我,背上受過重傷,這種重體力活不能干了。”孟秋盈倔強地說道。
“他本身就是個搬磚工,也不比裝卸工輕,他不干活,還做少爺啊?想坐辦公桌那也得有那個本事。”女兒的蠻不講理讓她惱羞成怒。
“他可以去做個小生意,或者跑個出租什么的,也能活下去。況且他現在幫人看房子,還有三千塊錢一個月。”孟秋盈負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