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貴就給曾秀蓮打電話。昨夜曾秀蓮既沒接他電話,也沒回他微信。李貴心想千萬不要出什么事啊,這丫頭盡是弄些讓人操心的事。
好在電話終于打通了。曾秀蓮迷迷糊糊地說,李貴哥,你干嘛,人家在睡覺呢。
李貴說,星期天去看你爸媽,到時來接你,你帶我們去。
曾秀蓮說,知道了,掛了。
吃過早飯,李貴發微信給田文娟說開他那輛睡覺的大奔。
兩人約了車里見。
李貴帶著考試資料上了車,坐在副駕上認真地看書,他想下周就把科目一考掉。然后可以在駕校邊干活,邊學車。
他就一賤骨頭的命,每天不干點重體力活,渾身不舒服。就象長期開車的老司機,你讓他幾天不開車,肯定難受。
田文娟今天結了個干脆利落的麻花辮子,花了好一些時間。當她鉆進車里時,那股香奈兒的味道真好聞。
“你傻不楞登地看著我干嘛?沒看過美女啊?”
“我發現你是越來越漂亮了,就象那清晨剛清洗過的大白菜。”李貴一副豬哥相。
“可惜了,你不是那頭金豬。”田文娟眼簾一垂。
停滯了一下,田文娟抓李貴的手,教他調整著座椅,后視鏡,反光鏡,遠光近光。車里的各種標識。
專業就是專業,田文娟教一遍,再考一遍,對車里的基本知識都掌握后,兩人才開車出地下車庫。
實線、虛線、禁停.......又上了高速.......又去了鄉村,書里的知識都過一遍。當他們將車開到花塢的時候,看到了漫山的茶樹。這是農家樂,有鄉村菜園,有枇杷,有楊梅......可采可摘。
李貴和田文娟提著竹籃去采摘,田文娟的神情興奮的象個小姑娘,這個也熟透了,那個也黃了......
“李貴,你那么有錢怎么沒有女朋友?”田文娟不解地問道。
“在搬進雅園之前,我就是個工地搬磚的窮光蛋,誰嫁給我呀?”李貴長太息,自從發育以來,他也做過很多青春美好的夢,可是沒錢,夢,依舊是夢。
沒錢的男人最可憐,那些尋常女子個個高貴得象公主,傲嬌的找不著北。如果不理她們,她們就成長頸鵝了。
“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注重物質的。只是你沒留心而已。”或許是因為自己明天要相親了。留下單身的李貴,有點不顧伙計的味道。所以關心起他的女朋友來。
“同意你的觀點,那也是在你們那個階層,有了財務自由就可以按心的方向去走。我窮的時候琢磨了一下,現實中最廉價的東西有三種。”
“哪三種?”
“寒酸窘迫的溫柔、囊中羞澀的紳士、還有一貧如洗的真心。”
“想不到你還挺深邃的,現在你有錢了。這些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田文娟手在半空中,望著這個迷一樣的男人,忘了采摘那顆最熟的枇杷。
“那不是心喚來的愛情,那是錢喚來的**。當錢消失時,她也會消失。所以我依然以窮示人,呼喚真愛。”
李貴看到一顆大的肉楊梅,順手就塞到了田文娟嘴里。
田文娟咬了一口,大呼:“酸。”
......
采摘好水果,兩人又去菜園子里摘菜,田文娟開心快樂,走在李貴的前面,一會摘這個,一會兒摘那個。
當田文娟彎腰去摘西紅柿時,發現李貴正盯著自己裙下看,糟糕,短裙丁褲。
田文娟趕緊站直,一時間羞、惱、氣、急。將手中的西紅柿砸向李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