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愛卿愿意擔負起接待梁國使者的重任”
陳皇將群臣逐一掃視過去。
不過他掃視了一遍,從頭看到尾,竟沒有一個大臣站出來。
他們紛紛低著頭,杵在那就像根木樁似的,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整個大殿中又安靜了
梁國使者
在眾臣心中,幾乎等同于“洪荒猛獸”
極難伺候
每年陳國給兩國上貢之時,梁國都會派遣使者,趕來陳國“催收”。
既有使者前來,陳國便需指定接待官員。
按理說,這事兒應該歸禮部管轄,但實際發展到今日,梁國使者的接待問題,每次都需陳皇親自任命。
并不一定就是禮部的官員。
一年一度的梁國使者接待問題,在這朝堂之上,就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
幾乎無人愿意
更是無人主動。
陳皇似乎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一說到接待梁國使者的人選,眾臣就會沉默。
他吸氣閉眼,似乎在定神。
待兩眼再度睜開時,陳皇眼中已然醞釀出一團火氣。
他此刻的視線,帶著灼人的溫度,掃視著下面的群臣。
不過,陳皇并不是要發火動怒,而是要開始點名了,直接指定人選。
接待梁國使者的任務雖然艱巨,但總得有人去做不是,總不可能讓陳皇親自去接待吧。
“陛下”
然而,正當陳皇將要開口之際,一個文官忽然站了出來。
眾臣看去,卻原來是禮部尚書,名為黃嵩。
“好,黃愛卿身為禮部尚書,主動攬下接待梁國使者的重任,朕心甚慰”陳皇撫掌大笑。
“額陛下,老臣老臣并非是要攬下接待梁國使者的重任。”黃嵩躬著腰,腦袋埋得很低。
“嗯”
陳皇臉上的笑容霎時凝固,兩道眉毛一楊,目光灼灼。
老家伙,既然不是為了攬下接待梁國使者的重任,你跳出來做甚。
消遣陳皇嗎
陳皇怫然不悅。
“那黃愛卿有什么話要說”陳皇冷幽幽的問。
“陛下,接待梁國使者的重任,本為禮部職責,老臣身為禮部尚書,自然責無旁貸。老臣雖不能自薦接待梁國使者,但老臣想舉薦一人。”黃嵩老臉不紅,在那朗聲的說著。
“哦,那就說說看罷”
陳皇心情不美,不軟不硬的瞪了眼黃嵩。
黃嵩還沒有說話,但大部分大臣的視線,都落在了祝修遠身上。
不錯,眾臣猜測,禮部尚書舉薦的人選,一定就是祝修遠。
祝修遠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心念急轉,快速衡量。
“啟稟陛下,老臣舉薦江城伯祝修遠,負責接待梁國使者”
果不其然,黃嵩舉薦之人,正就是祝修遠。
“此次,梁國使者乃是為了武舉而來,這武舉又是江城伯一手操辦,按理來說,就該江城伯擔此重任。”
“再者,據老臣所聞,前次梁國乾王作為使者來我陳國,曾與江城伯交好。縱觀朝堂,能與梁國使者交好之人,只有江城伯”
“所以老臣舉薦江城伯祝修遠,擔當接待梁國使者的重任”
黃嵩話畢,拱手拜了下去。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緊接著又冒出一堆附議的大臣。
還是剛才那批人
祝修遠見此,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但兀自巍然不動。
“祝愛卿何在”陳皇叫道。
“臣在”祝修遠出列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