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娥說著就上前,一把抱住心愛的兒子,眼淚嘩嘩的看著李拴子。
“娘的拴子呀,你可回來了,想死娘了。”
李拴子卻有些不耐煩的一把推開陳小娥,不滿道,“娘,你剛從廁所出來,滿身的臭味,別蹭到我身上了。”
李拴子在京城住了這段時間,別的沒學會,生活中的一些壞習慣倒是改了不少,見陳小娥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手也不洗,就碰他的臉,心里頓時有點嫌棄。
陳小娥也不生氣,嘿嘿笑著說,“都是娘不好,都是娘不好。”說完又關心的問,“餓不餓?娘去給你們做飯。”
李拴子忙說,“娘,我好餓,你給我做面條吃吧,我還想吃雞蛋。”
陳小娥忙應了聲,“行行行,做好吃的去。”
竟是連看也不曾看李秋月一眼。
等陳小娥做好了飯,端了兩大碗面條出來,李大山一碗,李拴子一碗,父子倆都餓了,埋頭開始吃起來。
李秋月坐在凳子上,見沒自己的份兒,她不想跟這一家子人說話。
可無奈肚子餓得咕咕叫,李秋月只好開口道,“娘,我也餓了,你咋不給我下碗面條呢?”
陳小娥聽了沒好氣兒的瞪了李秋月一眼,“你個臭丫頭,那面條多金貴呀,能給你吃嗎?廚房里還有點面湯,你想吃的話,就自己去盛吧,記住吃完了別忘了刷碗。”
李秋月聞言氣得咬牙,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憤恨的去了廚房,拿出碗,卻見那碗還留這早上稀飯剩余的殘渣,黑乎乎一團,看的李秋月有點犯惡心。
不知李拴子在京城住了一個月,生活習慣變好了,李秋月自從跟張國棟好了之后,張國棟處處寵著她,吃完飯之后,飯碗張國棟都給她刷的干干凈凈的。
這冷不丁的看到這么臟的碗,李秋月自然有點犯惡心,恨不能把手中的碗給砸了。
但她又餓的厲害,只能無奈的拿起碗,去刷干凈,然后盛了碗面湯,一口氣喝完,肚子還是餓,只能又喝了一碗。
就在李秋月想盛第三碗的時候,陳小娥出現在廚房門口,見李秋月快把鍋里的面湯給喝光了,頓時尖聲叫道,“你個臭丫頭,你咋這么能吃呢?”
說完,就去奪李秋月手里的碗,陳小娥多厲害呀,李秋月身體還虛著,自然不是陳小娥的對手,第三碗面湯被陳小娥奪走了。
陳小娥指著李秋月罵道,“你個不孝的臭丫頭,沒看到你爹跟你弟還沒喝面湯啊,你自己都快把面湯喝光了,餓死鬼投胎呀你!”
李秋月委屈的反駁了一句,“我爹和我弟都有面條吃,我沒面條吃,一碗面湯哪能吃飽啊!”
陳小娥卻理所當然道,“你不過是個丫頭片子,又不干重活,能跟你爹和你弟比嗎?你爹是家里的頂梁柱,你弟弟可是咱們李家的獨苗。”
李秋月心里恨的厲害,卻一點辦法都沒。
等到李大山和李拴子吃完飯,陳小娥就湊到李大山身邊兒,問道,“孩子他爹,你們咋在京城住那么長時間?”
李大山聽了,就把京城里發生的事告訴了陳小娥,陳小娥聽到李秋月未婚先孕,頓時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扭身伸出手指頭,狠狠戳著李秋月的腦袋,“沒羞沒騷的臭丫頭,就那么想男人呀,你還要點臉不?”
“沒結婚就懷了男人的孩子,你知道你這叫啥不?你這叫破鞋!要是前幾年,你要是敢當破鞋,村里的人能把你生吞活剝了,不要臉的東西!”
李秋月任由陳小娥打罵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