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柴,你不累嗎?”
“累自然是累的,但更多是高興。當初我怎么就這么好眼光,選了郎君你呢?以志為盾,以筆為刀,我輩讀書之人便該如此,才柴今日多謝郎君指教,明日我便找人把這兩句話刻成桃符,掛于門上,時時謹記。”
雙眼亮晶晶地,果然還在亢奮著。
賀禮是亢奮不起來了,擺擺手,無奈:“快坐下,別折騰了!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是還能陪著你繼續折騰的樣子嗎?阿柴啊,休息一下再說吧,豈不聞休息是為了走更遠的路之語?”
才柴一聽,贊道:“休息是為了走更遠的路?這話雖說得直白,然意義卻深遠,郎君果然學識淵博,隨便一句話便能引人深思,發人深省。”
賀禮無語,拱手求饒:“大家都這么熟了,能別這么夸人嗎?別扭,害羞呢。”
才柴哈哈大笑,抗議:“此乃屬下之心聲,郎君負責聽就是了。”
“聽不進去啊!”
賀禮抗議著,才柴突然想起一事來,感激提醒賀禮:“郎君今日之疲累怕只是開始,今日郎君那一番致辭說的如此之好,待傳開后,投來的名刺若用來燒火只怕都要燒半年,郎君又要辛苦了!”
賀禮不以為意的再度擺手:“不怕,反正洛陽的事務我是交與立禾你了,等過完端午我就回滎陽去,該怎么做,秉持什么原則,我是告訴你了,對了,記得去買馬,然后從福祿壽喜財五人中選個人出來,讓人教他騎馬,有的稿件就靠他運輸了。如此,我們雖然分隔兩地,卻不用怕斷了往來。”
“喏,屬下會留意的。”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一邊扯閑篇,一邊躺著恢復精力。正說著,阿壽進來報:“總編,滎陽鄭氏十一郎,越州顧氏顧十郎欲拜會郎君,郎君今日可還有時間會見這兩位?”
鄭十一郎他是沒見過,也不認識,但若是代表鄭家而來,以鄭氏的禮數周到,定然會有準備。倒是這位越州顧十郎……賀禮表情古怪,卻還是起身,拉著才柴一起整衣冠,等著貴客的到來:“擇日不如撞日,阿壽你去問問,若方便我現下便可以接見他們。”
不一會兒,客人進來,鄭氏來的不止鄭十一,還有鄭十三和鄭十六,鄭十六那小子進來的時候,臉上還笑吟吟地問賀禮:“賀總編,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
賀禮沒說話,而是把眼睛往那位顧十郎身上丟,確認之后,成功被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