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等數百兵馬卸甲過后,冷冷的道:“從你們卸甲的那一刻起,你們便不再是我大宋的兵馬。你們可以是流寇,可以是土匪,稍后朝廷會下發海捕文書拘捕你們。
你們往南逃,往北逃都行。”
此話一出,數百兵馬臉上沒有任何神色變化。
反倒是大和尚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大和尚盯著寇季惱怒的道:“寇施主行掩耳盜鈴之舉,能瞞得住世人嗎?”
寇季冷笑道:“我大宋兵馬百萬,有禁軍,也有地方兵馬,中間難免有些良莠不齊,出一些叛軍,再尋常不過。
世人信于不信,又如何?
他們是動搖的了我的地位,還是能要得了他們的性命?”
說到此處,寇季已經懶得跟大和尚繼續啰嗦,他緩緩的抬起了手。
大和尚見此,驚的瞪大了眼。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在大雄寶殿內響起,一位老僧緩緩從中走了出來。
見到了寇季,質問道:“寇樞密打算在我佛門清凈之地造殺孽嗎?”
寇季認識老僧,老僧是大相國寺的主持,大相國寺真正拿事的人。
寇季盯著老僧道:“我也不愿意殺人,但有些人不識趣,我就只能送他去死。”
老僧微微瞇起眼,道:“寇樞密是打算連同留宿在大相國寺內的施主一起殺了嗎?”
寇季眉頭一挑,“你在威脅我?!”
老僧緩緩搖頭,“貧僧怎敢威脅寇樞密,貧僧只是想讓寇樞密放過那些無辜的施主。”
寇季呵呵一笑,“你用他們的性命威脅我,現在反倒求我放過他們,當真是好謀算。”
老僧宣了一聲佛號,沒有言語。
寇季也沒有言語,只是目光中突然閃爍出了幾道寒光,緩緩抬起了手。
老僧和大和尚瞳孔齊齊一縮。
“請寇樞密入大雄寶殿!”
老僧急忙喊了一聲。
寇季冷哼了一聲,“非逼我來狠的!今歲大相國寺僧眾招募數量削減一半。”
老僧和大和尚原以為能用人質和太宗皇帝的圣旨逼迫寇季罷手。
卻沒料到寇季根本不受威脅。
說要動手,就準備動手,一點兒也不含糊。
最終,他們還是屈服在了寇季的武力壓迫下。
大相國寺雖然有不少武僧,但比起寇季帶過來的五千精兵,根本不值一提。
真要動起手,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到時候大相國寺內還會不會有活人,誰也說不準。
“戶部的!出來干活了!”
寇季并沒有應邀進入到大雄寶殿。
而是對著身后跟隨的戶部官員喊了一聲。
戶部官員出列,在兵馬護持下,進了大雄寶殿。
寇季在戶部官員入了大雄寶殿以后,又對身后那些著甲的兵馬擺了擺手。
著甲的兵馬立馬沖向了大相國寺各處,對大相國寺展開了搜查。
老僧眼看著戶部官員和兵馬沖進了大相國寺各處,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不斷的宣著佛號。
寇季就站在大雄寶殿門口等著。
沒過多久以后,戶部官員抱著一疊又一疊的賬目出現在了大雄寶殿外。
寇季吩咐戶部官員當場點算。
又過了沒多久。
前去搜查的將士返回,將一疊賬目送到了寇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