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二年級時,他選擇了數學中最復雜的研究方向———微分幾何學。
同學們都一致這樣形容:他像外星人一樣聰明,對所學的專業都很精通。
但他對自己的外表漫不經心,經常拎著一個裝滿書的破袋子,穿著一件磨出洞的衣服,頭發長長的也不去剪。
他不吸煙,也不喝酒,大學幾年,他除了數學,連朋友都很少。
1987年,佩雷爾曼考取了蘇聯科學院斯杰克洛夫數學研究所的研究生,并于1989年獲得博士學位后留在該所工作。
周末他就回家輔導讀中學的妹妹埃萊娜學習數學,晚上他就拉小提琴,妹妹唱歌跳舞,而父母就是他們的觀眾,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后來他的妹妹后來也成了一名數學家,在瑞典著名的卡羅琳醫學院從事生物統計學研究工作,這與佩雷爾曼的影響不無關系。
然而原本生活平靜的一家人,隨著蘇聯政局變動,佩雷爾曼家庭也發生了重大變故。
蘇聯解體后,不少在蘇聯生活的猶太人都移民以色列。
1991年底,佩雷爾曼的父親和妹妹也加入了移民的行列,可他的母親卻堅決不愿離開俄羅斯,雙方最終分道揚鑣。
這件事對佩雷爾曼打擊很大。
從那時起他就將自己封閉起來,并決心永遠不離開自己的母親。
佩雷爾曼的性格會變得如此孤僻,又不合群,她父親以及妹妹的離開,應該有很大的關系。
也就這兩年,來到江城大學之后。佩雷爾曼的性格才稍稍變得開朗了一些。
“龐教授,新一,我可能有點私事,需要處理一下,你們在這里等我吧。”
龐學林點點頭,說道:“你去吧。”
佩雷爾曼走上前,跟那女子說了兩句,很快,兩人進了樓道。
“龐,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望月新一道。
龐學林笑了起來,指著不遠處小花園內的石桌石椅道:“我們去那里坐會喝點小酒,等格里戈里出來。”
“行。”
望月新一說道。
接著,兩人便徑直來到石桌前坐下,將剛買的食物擺在上面。
龐學林直接用手指甲將紅腸的薄膜撕開,又打開伏特加,給自己和望月新一一人倒了一杯。
這時候是圣彼得堡的八月,平均溫度只有二十來度,不冷又不熱,非常舒服。
兩人就著紅腸,一邊喝酒一邊聊著天。
伏特加屬于超高濃度白酒,基本上就是一股酒精味,沒有國內白酒那種醇香。
望月新一喝了兩口就有點受不了了,反倒是龐學林,一邊喝酒一邊就著紅腸,有滋有味。
他基本上不挑食,有啥吃啥,當然,土豆除外。
火星救援世界連續吃了七八年的土豆,那種滋味龐學林至今難以忘懷。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佩雷爾曼終于和那名女子終于從屋子里出來,來到了龐學林和望月新一所身前。
“龐教授,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妹妹伊蓮娜。”
“伊蓮娜女士,您好。”
龐學林和望月新一分別與伊蓮娜握握手。
伊蓮娜面露笑容道:“龐教授,新一教授,你們好,謝謝兩位這段時間對我哥哥的照顧。”
龐學林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伊蓮娜將目光轉向了佩雷爾曼。
佩雷爾曼沉吟片刻,說道:“龐教授,等國際數學家大會之后,我想跟你請個假。”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