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二樓一號雅間，一直都給您備著呢。”小廝趕忙兒招呼曹樂。
一路走過，曹樂不動聲色，卻眼角余光觀察四方，看到酒樓內空間不小，五六個桌面，坐了十來號人。
而且在酒樓中間還有一個臺面，上面有一個頭發半白的青衫老者正在說書。
曹樂的進來，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矚目，不過很快就撇開了腦袋，顯然知道他，但是前身也不是啥知名人物，沒有引人關注。
被小廝帶著上了二樓，在一個單間坐下，小廝笑問：“二少爺，還是老規矩嗎？”
曹樂隨手丟出一塊早已準備好的銀元，道：“最近受了風寒，口味有些淡，看著來。”
拿到錢，小廝笑的合不攏嘴，連忙點頭哈腰的去了。
曹樂這才有心思看向樓下。
這個坐位，正好可以看到一樓大半區域，下面坐的客人，說書的老者，都在目光之中。
這時候，青衫老者終于說完，一拍驚堂木，道：“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待他說完，一短衫漢子哈哈笑道：“老洪頭，這武帝開朝的故事，老子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能否換上一個，我想聽那赫連山明月山莊二夫人與山莊大弟子李秋生的纏綿愛情故事，講的好了，賞你幾枚銅子。”
短衫漢子語氣戲謔，尤其是那纏綿二字，略顯加重。
一頓之后，酒樓內轟然大笑，還有叫好聲，吹口哨的聲音，氣氛一時燥熱。
老者也是久經考驗的職業工作者，拱手笑道：“老夫倒是想講，就怕你毛屠夫被勾起了火氣，夜宿春香樓，沒了力氣殺豬，明天早上，咱曹進士街的街坊鄰居沒得地方買肉食，這罪過可就大了。”
這話自是又引來哄堂大笑。
短衫漢子面色黝黑，看不到臉紅，卻是笑罵道：“好你個老洪頭，休要小看老子，便是夜夜春香樓，也誤不得二日的營生。”
下面這污言穢語，讓曹樂有些好笑。
看來不管是到了那個世界，男人的話題愛好終究都是一樣的。
不過這些話語里，倒也有些信息。
赫連山明月山莊，這是一個門派嗎？在這個詭異的世界里，門派是傳授什么的？武功還是仙法？
“諸位街坊鄰居若是不喜歡聽這武帝傳說，那老夫不妨跟你們聊聊喬山縣最近發生的一件怪事。”這時候，青衫老者又復正色，但是語氣，卻略顯異常。
這話一出，眾酒客驚奇，那毛屠夫更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縣中有怪事？為何我等不曾聽聞。”
曹樂也收斂心神，豎起了耳朵。
原來這地方叫喬山縣。
怪事？
和自己遇到的紙人一樣嗎？
青衫老者笑道：“怎么不曾聽說，七日前，烏河翻船，滿船載客盡數淹死，你等不知曉嗎？”
“你說這事啊，這有何怪異，烏河水深流急，累年淹死不知多少短命鬼了，無甚稀奇。”毛屠夫撇嘴，毫不在意。
青衫老者繼續道：“還有五日前，縣姚捕頭帶人追擊犯人，壞了三條街，傷了五個捕快才拿下，你們也知曉吧？”
“我說老洪頭，這些消息，街坊早就聊過時了，你這消息有些不靈通呢。”毛屠夫嗤笑。
青衫老者詭異一笑：“那你們可知曉，那姚捕頭追拿的犯人，正是那烏河翻船淹死的人之一。”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