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沈鋒突然將手中的霰彈槍槍管狠狠頂在夸父的口中,打開保險,甚至將扳機輕輕勾動了一點!
夸父的雙目瞪圓,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恐懼。
沈鋒冷哼一聲,將槍管拽出來,努了努嘴。
夸父的目光瞬間變得森冷,收起剛才的神色,開始將繩子綁在自己身上。
想要欺騙這個人類已經很難,他現在只能暫時聽從這個人類的命令,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很快他已經把自己綁好,沈鋒檢查了一下,又用鐵絲將夸父的雙臂和雙腿都綁了幾圈,這才自己坐到了駕駛位置上。
“夸父,外部的,舊人類已經,清掃的差不多了,接下來,要做什么?”一名猿族將領大踏步走進來,遠遠朝著裝甲車喊道。
正是被派出去執行凈化任務的無支祁。
沈鋒挑了挑槍管,對夸父說道:“告訴他,你要自己出去散散心,讓他們拴兩匹馬在裝甲車后面。”
說著猛然發動了車輛,打開了外放喇叭,將手指放在扳機上,盯著夸父。
夸父深深看了沈鋒一眼,朗聲說道:
“我要出去,去動物園散心,給我兩匹馬,你們在這里,等待。”
無支祁一愣,一旁的猿族警衛立刻告訴了他夸父剛才的動作,他們的首領似乎受到了情緒方面的打擊,需要放松。
無支祁的額頭緊皺,大聲問道:“夸父,沒有問題嗎?”
夸父再次說道:“沒有,很快,就回來。”
一群猿族不敢違抗夸父的命令,當下牽來兩匹馬,拴在了裝甲車的后面。
裝甲車猛然發動,朝著外面駛去。
一群猿族在一旁呆呆看著,不知道自己的首領到底怎么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夸父簡直就是鋼鐵做成的猿類,根本不會有難過這種軟弱的感情。
不過仔細想來,猿類獲得智慧之后,也從未遇到過這種重大的挫折。
足足兩百多名猿類死傷,差不多占了現存猿類的十分之一還要多。
沈鋒駕駛著裝甲車駛出地下停車場,立刻被一隊全副武裝的猿類騎兵攔住了去路。
“是我。”夸父在槍口下說道。
猿騎兵們迅速放行,沈鋒駕駛著裝甲車朝著輝城外駛去,隨手打開了車載音響。
塵封已久的播放器運轉起來,帶來一首歡快的歌,屏幕閃過歌名和歌詞:
“《我是你的大猩猩》
甜甜的是棒棒糖糖
含在我嘴里
那滋味暖暖的黏黏地滑入我心里
我的心吶
是蹦蹦哐哐鐺鐺跳不停
嘴像大香蕉
么么么么
……”
聽著這應景的歌詞,沈鋒再也忍不住,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放聲大笑起來,一旁的夸父面色鐵青,看向裝甲車的后艙門,仿佛要用目光將這鋼鐵艙門完全看透。
輝城防疫中心的地下停車場中,幾名猿類將領匯合到一處,石眼一臉疑惑地朝無支祁問道:
“夸父,在哪里?”
無支祁說道:“夸父說,出去散心,自己駕車走了。”
“散心?”石眼額頭緊蹙,他還從沒聽說過夸父有這種需求,“他說去,什么地方?”
“夸父說,去動物園散心,帶走了,兩匹馬。”無支祁說道。
石眼雙目一瞪,森然道:“不好,夸父,被綁架了!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