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齡冷哼道:“此人不識抬舉!”
正要再說時,黃匠頭進來。他年齡約五十來歲。穿著短衫。神情有點怯怯的。張鶴齡哈哈一笑,招手叫他過來,道:“玻璃燒制的不錯。本侯向來是獎罰分明。來人,賞賜他五十兩銀子。”
黃匠頭一句罵人的話的差點沒出來。堂堂一個侯爺,五十兩銀子叫賞賜?他那些朋友在國泰商行的獎利可是高的出奇。生產出來的鏡子按件計價。良品率達到多少還有獎勵,等等。
“謝侯爺賞賜。”黃匠頭拜謝之后退出去。
張鶴齡將張二打發下去繼續賣玻璃,自得的一笑,道:“張昭這小子還是很有本事的。弄出來的配方,說能燒制玻璃就能燒制。而且,還是最好的。
但是,在本侯面前,他就是個渣渣。二弟,等會陪我進宮去看姐姐。嘿嘿,這可是關系到咱們家百年富貴的生意,必須得穩穩當當的吃下來。誰都不許插手。”
張延齡點頭應下來,“嗯。”
他知道大哥的意思。張昭是李東陽的鄉黨。他吃這么大的虧,說不定會請李閣老出面。半天就賣出5千兩銀子啊!我的乖乖。所以,得把這條路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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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齡侯府一天的時間在崇文門的清江樓中賣出八千兩銀子的玻璃鏡子,令整個京中矚目。
白銀,誰不愛呢?這簡直是搶銀子啊!
而這獨門的生意本來應該是張昭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配方被壽齡侯奪去。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都是一聲暗嘆。張昭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壽齡侯就是個犯規的存在。
新軍千戶所,千戶府中。
張昭正在奮筆疾書,總結、編寫著這段時間軍中訓練的心得。這是要作為教材的!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隅。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
新軍千戶所將來肯定不只一千人。那不可能每次都要他來抓新軍訓練。必須要建立一個制度,形成教材,讓后來者照著這個熔爐模板去煉鋼。
正寫著時,負責國泰商行的陳康從外面進來,因腳步急氣喘吁吁,笑著道:“少爺,你還在這里安坐著。壽齡侯府已經賣出近萬兩白銀的貨了。”
張昭抬起頭,將毛筆擱下,做個手勢示意陳康坐,道:“伯寧,急什么?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我這次要將張鶴齡打疼。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他的計劃,自然是已經告訴負責制造、銷售玻璃的陳康。
陳康無奈的笑一笑,“好吧。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