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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溥表態接下這個案子。李道立于第二日就帶著麾下的警察到城北小安鎮的新秦伯府查問情況。
張昭到是很客氣的將李道立李局長客廳中。吩咐隨從上茶,沉靜的道:“李大人來我府中有何貴干?”
這話說的有點不那么客氣。因為,長期以來張昭和李道立算是同一戰線上的同志。之前李道立還詢問李東陽要不要他來充當代表私下里溝通一二。
但是,李道立今天擺明上門是公事。而且,張昭正處在和首輔李東陽隔空博弈的階段,他不拒絕李道立來調查昨晚的案情,但不可能笑臉相迎。
李道立三十歲許的年紀,一身正四品的緋袍,這算是國朝的中層官員,笑著道:“武安侯府到府局報案,府尹指示我們查一查這個案子。下官冒昧來訪,還請伯爺見諒。敢問王將軍和那名下手的親衛可在,可否請出來一見。”
張昭睜著眼睛說瞎話,“王武回新軍營了。你們自己去找他。至于許杰,他自知罪過深重,昨晚連夜出府不知道去向。”
人為他做事“抗雷”,他當然得知道其名字。
李道立一愣。他是真沒想到張昭的態度這么強硬,想一想,對隨行的文書、警察們揮一揮手,再重新的和張昭見禮,拱拱手,迷惑的道:“子尚,你這是要鬧那般啊?”
他昨天晚上派人通知李府。但他的老師并沒有給他新的指示。他只能自己去揣測張昭的用意。
按照常規來說,張昭應該還是會把親衛叫出來給他問一問案情。案情本來就有爭議的嗎?哪里一下子就定罪的?但張昭直接擺出一個不配合的態度。
這透漏出來的就是強硬啊!
試想,順天府警察局的人員能進的去新軍營?且不說能力的問題,就說能強闖進去,搞不好還會被新軍營的駐守部隊以“刺探國家機密”為由給斃咯。
新軍營里面的研究院研究的都是軍國重器。在去年平定奴兒干都司的戰役中火炮大顯身手。無論多么堅固的堡、寨在火炮面前都是渣渣。這不是機密什么是?
而“許杰”此人更是亡命天涯。換言之,這官司就是打到天子面前去張昭的意思還是保人。
張昭笑笑,道:“李局長,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我稍后會給首輔老大人報備一聲。”
李道立苦笑一聲,“好。”心知自己這是份量不夠,想當年張昭的院試還要他當場回旋一二呢。
待李道立告辭離開后,張昭派長隨丁贊去叫李幽來他府里一趟。天寒地凍他就懶得出門。
李幽于中飯后到來,進門見著張昭先是拱手一禮,解釋道:“我不在府中,往城東的鎮子里去了。來的有些遲,望子尚兄見諒。”又笑道:“子尚兄做的一個好局啊!”
昨晚的事情,他這種在京中消息靈通的人士自然聽說。
張昭給李幽說的一笑,招呼他落座喝酒,道:“我想請子遠給李閣老傳一句話。就說:我建議你去國子監讀書。”
“就這?”李幽對前途還是很上心的。而他的前途需要張昭先給他一個準話他才好和李閣老去說。
張昭微笑著點頭,“你這么說,李閣老自然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李幽想一想,不明所以,拍手痛快的道:“好。我這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