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田豐同意為自己效命,韓湛的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他心說只要田豐投奔了自己,那么很多正處于觀望態度的冀州官員,也會盡快做出自己的選擇。
韓湛招呼田豐坐下后,又吩咐黃忠:“漢升,將剩下的人都帶上來吧!”
聽到韓湛的吩咐,黃忠一臉茫然地問:“啟稟侯爺,可是屬下已將抓獲的冀州文武,俱已帶上來交給侯爺處置了。”
韓湛聽后不禁一愣,隨后反問道:“冀州監軍沮授沮公與、從事辛評辛仲治,還有我的舅父荀諶荀友若,如今人在何處?”
黃忠有些慌亂地回答說:“屬下不知。”他朝田豐看了一眼,隨后補充說:“屬下帶人沖進州牧府時,府中只有田別駕一人。”
田豐擔心黃忠受到韓湛的責備,連忙起身為他解釋道:“侯爺,沮公與隨同袁車騎去了界橋,而辛評、荀諶二人應該還在他們的府邸。”
“羅布!”聽說辛評和荀諶兩人有可能待在自己的家里,連忙叫過熟悉冀州城內情形的羅布,吩咐他說:“你立即領一百兵馬,到兩位大人的府上,將他們請到這里。”
“喏!”羅布答應一聲,便轉身離開了大堂。
過了兩炷香的時間,羅布垂頭喪氣地從外面進來,向韓湛稟告說:“啟稟侯爺,小的去晚了一步,兩人早就在天明前就趁亂溜出了城,估計是逃往界橋報訊去了。”
聽說沒找到辛評、荀諶兩人,韓湛的心里隱隱有些失落。不過轉念一想,就算自己抓住了這兩人,他們也不見得愿意為自己效勞,到時便成了燙手的山芋,放了吧,心有不甘;殺了吧,這兩人都是潁川士族,在當地頗有名望,只要他們死在了自己的手里,以后就別指望還有潁川的什么名流來投靠自己。因此他沖羅布擺了擺手,故作大度地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們去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沒想到他剛說完,坐在一旁的郭嘉就將他所說的這句話重復了一遍,還點著頭說:“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精辟的說辭。”
韓湛聽郭嘉這么說,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心說自己怎么這么嘴快,居然將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的話都說出來了。他不想在此事上糾纏,連忙岔開話題:“奉孝,我軍接下來該怎么辦?是堅守冀州,等袁紹派兵來攻?還是主動出兵,與公孫瓚夾擊袁紹?”
“袁紹和公孫瓚之戰,估計還需兩三日方能見分曉。”郭嘉搖著羽扇,不緊不慢地說:“我們不妨就留在冀州,作壁上觀。”
…………
被韓湛釋放的袁熙,在兩名騎兵的護送下,朝界橋方向進發時,袁紹正與公孫瓚在界橋展開激戰。別看公孫瓚的兵馬多,而且大多數還是騎兵,當面對防御頑強的袁軍,他還是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