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等韓湛說完后,又繼續問道:“不知他們可曾說出,對方囚禁他們家眷之地,在何處嗎?”
“壽春!”
聽到壽春這個命令,徐庶的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壽春不是袁公路的地盤嗎?他為什么要派人來館陶行刺高校尉呢?”
韓湛將袁術找袁紹要戰馬被拒絕一事,向徐庶說了一遍,甚至還提起了高覽所作出的分析。徐庶等韓湛一說完,立即開口說道:“亭侯,單福認為,這批刺客是袁公路派出的無疑。”
“何以見得?”見徐庶這么快就作出了判斷,韓湛好奇地問:“單福先生,你是根據什么作出的判斷呢?”
看到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急于知道事情的答案。徐庶微微一笑,隨后鎮定自若地說:“袁術心胸狹隘,屬于睚眥必報之輩。雖說與袁本初是兄弟,可為了戰馬一事而翻臉,袁術肯定想報復回來。不過為了這種事情而興兵,又顯得名不正言不順,因此他只能用別的辦法,來對付袁本初。
我軍和袁本初交鋒,就算袁術遠在壽春,也是應該知曉的。他可能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便向館陶派出了刺客,讓他們潛入城中刺殺我軍將領,以達到激怒亭侯的目地,使我們和袁本初成為不死不休的對頭。”
“單福先生所言,的確有幾分道理。”韓湛聽徐庶說完后,覺得他的分析,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不過針對一些還存在的疑點,又提出了新的問題:“為何刺客不早點下手,偏偏要等袁紹退兵后再動手呢?”
徐庶伸出兩個手指,說道:“據單福推測,無非有兩個原因:一是刺客趕到館陶時,袁紹攻城正急,他們根本無法混入城池;二是刺客早就待在城里,他們看到城池岌岌可危,一旦守將遇刺,那么城池就會失陷,袁軍攻入館陶城內,到時就會玉石俱焚,他們不愿意冒這樣的險。”
眾人聽完徐庶的分析后,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陳震側臉望向韓湛,笑著說:“主公,單福先生真是謀略過人,居然能根據一些蛛絲馬跡,就分析出袁術派人來行刺高校尉的真相,真是太了不起了。”
“單福先生,”韓湛等陳震說完后,虛心地向徐庶請教:“不知我們如今該怎么做,是裝作不知道真相,還是興兵向袁術問罪?”
“亭侯不可魯莽!”聽到韓湛說出了興兵問罪的話,徐庶連忙勸阻說:“如今冀州未穩,又有袁紹、公孫瓚等人在旁虎視眈眈,我們不宜在此刻再多樹強敵。以單福之見,我們可以暫且裝作對此事絲毫不知情,等亭侯占據四州,穩定北方,從長安迎接天子到鄴城后,再以大義之命去征討袁術。”
說到這里,徐庶輕輕地嘆了口氣,對一旁的高覽歉意地說:“只不過如此一來,就委屈高校尉了。”
高覽扭頭看了一眼坐在正中的韓湛,隨后站起身,義正言辭地說:“單福先生嚴重,只要能助主公成就霸業,在下就算舍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況且只是一點小小的委屈。”
韓湛等高覽表完忠心后,也安撫他說:“高校尉,你今日遇刺之仇,本侯將來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