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完全如韓湛給徐庶的密信里一樣。徐庶在震驚之余,默默地做了一個看客,看這些事情按照韓湛所說的步驟發展。
楊夫人到大將軍府拜訪后,又過了四五天,李傕派人請郭汜到自己的家中飲宴。郭汜正在更衣準備動身時,被郭夫人看到了,她連忙問道:“夫君欲往何處?”
郭汜隨口說道:“稚然請我到他家中飲宴,吾更衣完畢,就前往大司空府。”
“夫君且慢。”得知郭汜要前往李傕的府中,郭夫人想起了前幾日楊夫人的那番話,深怕自己的夫君又去勾引李傕的妻子,連忙攔住了郭汜,口中說道:“以妾之見,還是莫要前往大司空府了吧。”
“這是為何啊?”郭夫人的話,讓郭汜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郭夫人連忙說出在心里藏了幾天的話:“傕性不測,況今兩雄不并立,倘彼酒后置毒,妾將奈何?”
郭汜聽后哈哈大笑,對郭夫人說道:“夫人多慮了,吾與稚然親如兄弟,他怎么可能下毒害吾呢。”說著,就準備朝外面走。
郭夫人一把抓住了郭汜的衣袖,抹著眼淚說道:“夫君,你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妾該如何是好啊。”說完,便坐在角落里不停地抹眼淚。
郭汜在家里一直有幾分懼內,見自己的夫人竭力勸阻自己不要前往大司空府,也不好掃她的面子,便沖著外面大聲地說:“來人啊!”
隨著喊聲,一名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郭汜吩咐他說:“你去告訴大司空府來的那人,就說本大將軍身體抱恙,無法前去飲宴,還請大司空莫要見怪。”
等下人離開后,郭汜走到自己的夫人身旁,用手攬住她的肩部,陪著笑說:“既然夫人不愿吾前往大司空府,那吾就不去了。還請夫人莫要生氣哦。”
聽到郭汜親口說出自己不去大司空府的話,郭夫人立即破涕為笑。她沖著郭汜說道:“夫君想吃什么,妾命下人準備就是了,何必非要跑那么遠去司空府。”
李傕得到屬下的回報,說郭汜因為身體不適,無法到府中赴宴,心里不免有些失落。陪坐在一旁的李別,聽說郭汜不來,考慮的問題就要比李傕多,他低聲地說:“叔父,這郭汜是否因為叔父的官職比他高,而心存怨恨,所以今日故意托詞不來?”
對于李別的這種說法,李傕立即擺著手予以了否定:“吾與郭阿多親如手足,他怎么可能對為叔心存怨恨呢?你休要胡言亂語。”
李傕看到桌案上擺的酒菜,想到郭汜不能來敷衍,心中難免有些遺憾,因此他叫過一名下人,吩咐對方:“你將這桌酒宴給郭阿多將軍送去。”
“小的明白。”下人答應著,找來了一個食盒,將桌案上的酒菜一樣一樣地放進了食盒。等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提著食盒悄沒聲息地走出了會客廳。
下人乘馬車來到了大將軍府,下車后對守門的隊率說:“這位軍爺,小的是大司空府的,這是我家大司空大人命我給大將軍送來的酒菜,請行個方便,讓送進去。”
隊率聽說是大司空派人送來的酒菜,哪里敢怠慢,連忙親自帶著這名下人來到了府中,找到了府內的管家。下人將酒菜交給了管家后,便告辭離開了。
管家提著食盒,往郭汜的書房走去。剛走到半路,便看到郭夫人迎面而來,他連忙閃到一旁,給夫人施禮。
郭夫人看到他手里的食盒,便停下了腳步,問道:“管家,你手里提著的是什么?”
管家連忙回答說:“啟稟夫人,是大司空差人給大將軍送來的酒菜。小的正打算送到大將軍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