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雖說胡封此刻是蓬頭垢面,但張繡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仇人。他咬著后槽牙問道:“孟校尉,不知此人是從何而來?”
“我冀州兵馬奪取郿塢之際,此人在混戰中被我部俘獲。”孟岱笑著對張繡說:“我家趙將軍、郭先生聽說此人與張車騎有仇,便命在下押送此人前往弘農,交與車騎將軍本人發落。”
張繡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冀州兵馬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給自己叔侄二人送這么大的禮,便禮貌而疏遠地問:“敢問孟校尉,我叔侄二人與趙將軍、郭先生素不相識,為何要送這么一份大禮給我們。”
“建忠將軍,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孟岱含糊其辭的說:“只要把此人送到弘農,在下的差事就算完結,至于有什么用意么,在下也不清楚。”
張繡想了想,隨后對孟岱說:“孟校尉,請回去轉告趙將軍和郭先生,就說他們的一番好意,我叔侄二人心領了,他日有機會一定報答。不知可否將此人交與張某,讓張某押他回弘農?”
“不行,”誰知孟岱聽后卻搖搖頭,態度堅決地說:“趙將軍和郭先生有令,讓在下親自將此人送到弘農,交與張車騎的手里。萬萬不敢假手于建忠將軍。”見孟岱不肯將胡封交給自己,張繡只好作罷,隨孟岱的兵馬一起,朝弘農進發。
孟岱見張繡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便沒話找話說:“建忠將軍,我家趙將軍和您還是師出同門啊。”
聽孟岱這么一說,張繡的臉上不禁露出了驚詫的表情:“什么,我和你家趙將軍是師出同門?”
“沒錯。”孟岱點著頭說:“趙將軍乃是出自武術名家童淵門下,好像建忠將軍也是童淵大師的徒弟。”
張繡搖著頭,非常意外地說道:“張某是出自童淵門下沒錯,但沒想到這趙將軍居然是我的同門師弟。”
張濟聽完探馬的兵馬后,也是一臉納悶的樣子:“給我的禮物,會是什么禮物呢?”
張繡見自己的叔父如此煩惱,連忙出列說道:“叔父,小侄愿意前往一探究竟,請叔父恩準。”
探馬沒有問出冀州軍要送給自己的禮物是什么,這讓張濟心里癢癢的。如果不是李傕在城內,自己要應付他,張濟估計早就親自出城去迎接孟岱等人了。此刻見張繡主動請纓,不禁喜出望外:“佑維,既然你有此孝心,那么就代為叔走一趟,去冀州軍營里探個究竟,看他們到底準備送什么禮物給為叔。”張繡答應一聲,轉身離開了議事廳,帶著十幾名騎兵離開了弘農,迎著冀州軍來的方向而去。
午時過后,張繡等人遇到了正緩緩而行的冀州兵馬。他連忙上前詢問:“前方可是冀州兵馬?”
“正是冀州兵馬!”答話的是一名軍侯,他看到來人的穿著是一名武將,但卻不認識對方,便客氣地問:“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在下乃是車騎將軍張濟之侄張繡是也。”張繡沒有因為對方的級別比自己低,就耀武揚威,相反,他還客客氣氣的說:“可否向貴軍主將代為通報一聲,說弘農張繡有要事求見。”
軍侯見張繡說話如此客氣,頓時對他有了幾分好感,連忙說道:“請張少將軍在此稍候,小的這就去稟報我家孟校尉。”
軍侯策馬來到了中軍,向騎在馬上的孟岱稟報說:“啟稟校尉,前方有一人攔路,自稱是車騎將軍張濟的侄子張繡。”
軍侯見張繡說話如此客氣,頓時對他有了幾分好感,連忙說道:“請張少將軍在此稍候,小的這就去稟報我家孟校尉。”
軍侯策馬來到了中軍,向騎在馬上的孟岱稟報說:“啟稟校尉,前方有一人攔路,自稱是車騎將軍張濟的侄子張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