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朱樉回道。
“今后,你們就是秦軍了。既然老太公講,你們都是岳父身邊的老人。那就是自己人,以后無須多禮。”
“謝王爺。”
對于一直嚴密關注朱樉的鄧家人來說,他們當然知道朱樉在西安發布的條例。
朱樉讓他們起身,他們立馬站起,抬頭挺胸目視朱樉。
“這些人雖然一直擔任有德親兵,王爺切不可小視他們。不是老朽夸海口,他們的軍事才能,可比肩將軍。”
鄧老太公與朱樉走在前面,再次小聲對朱樉說起這些人的重要性。
朱樉點頭,一個將軍和一個士兵。外在就能看出,這就是氣質。
“老太公放心,本王會讓諸葛軍師考校他們一番。果真有才,自不會埋沒了他們。”
朱樉可不會因為是鄧家推薦的人,就大開方便之門。
鄧老太公也理解,他并不因為朱樉這樣說話而尷尬。
成大事者,都有自己的一套行為準則。
像這十五人的人事任命,不甘心做閑散王爺的朱樉。更加不會輕易安排進入要害。
“全憑王爺安排。”
朱樉點頭,看向已經準備好的衛隊。揮揮手。
“老太公保重。”
“出發。”
千騎立動,跟著朱樉的馬步。向著城外而去。
這時候,朱樉聽見后面有喊聲。
轉頭一看。
“怎么把鄧嬌忘了!”
鄧嬌出身衛國公府就注定不是淑女類型。她身披紅色甲胄的樣子,猶豫戰場上的女將軍。
鄧嬌騎著戰馬迅速靠近朱樉。
“沒心沒肺,少了我你難道沒發現?還是故意?”
朱樉尷尬笑笑,并不理會鄧嬌。而是拍馬而走。
鄧嬌看朱樉的樣子,就知道真是把自己忘了。也不糾纏,在她看來。或許這也是理所應當。
畢竟如今的大明朝,劉皇叔的名言,還比較吃香。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縫。手足斷,安可續?
南京
大明帝國的中心。
今日的南京城外,可謂一大盛世。來自西安的秦王朱樉,將會馬上抵達。
除了朝廷安排禮部負責接待,皇子,大臣們大都也來了。當然,這與朱樉藩王身份有很大關系。
如今的朝堂并不平靜,朱樉的到來讓各方勢力有了拉攏的機會。
特別是以為胡惟庸為首的文官集團。
胡惟庸,安徽人。與李善長同鄉。
也是李善長推薦,在去年洪武十年(1377年)進左丞相,位居百官之首。
今年開始,一股莫名風暴不知從何處興起。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是針對宰相胡惟庸的。
胡惟庸能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豈是等閑之輩。
他當然也發現了有人針對自己,經過他自己的調查。所有不利自己的言論,全部來自皇宮。
這讓胡惟庸灰心,自知命不久矣。他將是繼楊憲之后,又一個限制皇權的丞相。
胡惟庸作為百官之首,也來到了城門口,并且站在第一個位置,等待迎接朱樉。
他如今想做和正在做的事情,既然皇帝不能接受。那么他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二皇子秦王朱樉身上。
雖然不知道,朱樉會不會支持自己的主張。
但以朱樉在西安的所作所為,顯然不是為了強大皇權這一點。也讓胡惟庸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