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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鑾堂,趙富金的臨時住處。
筱菊從外面跑了進來,邊跑、邊道:“不好了!帝姬,不好了!”
正在跟筱梅、筱蘭、筱竹打麻將的趙富金,一邊扔出一張麻將牌、一邊道:“八萬,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被趙富金這么一訓斥,筱菊的脖子立時就是一縮,道:“女婢知錯了。”
趙富金道:“好吧,發生什么事了?”
剛剛靜下去的筱菊,立即又咋咋呼呼道:“帝姬,不好了,六公子要去打仗了,要離京了!”
趙富金一聽,立即放下手中的麻將牌,道:“你聽誰說的?”
筱菊道:“太師府中都傳開了,說六公子要率領金吾軍南下平方臘,還說六公子的金吾軍是全軍先鋒,還說六公子跟童太傅立下軍令狀七日內率領金吾軍到達江陵。”
“七日?那不是說六公子這一兩日就要走了嗎?”筱竹急道。
筱菊道:“所以我才說不好了,而且,他們還說,童太傅逼六公子簽的那個軍令狀是準備陷害六公子,他們說六公子絕不可能在七日內率領金吾軍到達江陵,到時候童太傅一定會以軍令狀為借口打六公子軍棍。”
筱蘭道:“六公子怎么能簽這樣的軍令狀吶,這不是給了童太傅打六公子的借口嘛。”
筱蘭又扭頭對趙富金說:“奴婢聽說,童太傅那個人行事特別霸道,所有軍官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興許他就是想借此事敲打一下咱們六公子。”
趙富金道:“不要自己嚇自己了,他是何等英雄,又何曾沖動過,他豈是那種會做沒把握之事的人?”
趙富金這么一說,筱梅、筱蘭、筱竹、筱菊才松了口氣。
不過——
筱梅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可……這個消息如果是真的,那六公子怕是真的要上戰場了吧。”
筱竹道:“上次六公子打方臘,一走就是大半年,這次該不會也走這么久吧?會不會更久啊?”
筱菊道:“啊?不會一兩年見不到六公子吧?”
趙富金一聽,心理也是“咯噔”一聲,可還是故意道:“看看你們幾個小浪蹄子,一聽說他要走,一個兩個全都慌了。”
趙富金自信滿滿的一拍她自己的肚子,又道:“你們慌什么,他還敢不要本宮?”
一見趙富金的舉動,筱梅、筱蘭、筱竹、筱菊的心頓時就放了下來。
筱蘭忍不住慫恿趙富金道:“依奴婢說,帝姬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憑您肚中的寶貝逼六公子跟官家求親,讓陛下招六公子為駙馬,那樣的話,六公子就不用上戰場了,您和六公子也可日日在一起了。”
趙富金瞪了筱蘭一眼,道:“本宮豈是那言而無信之人。”
趙富金隨后又有些酸苦道:“就算本宮想言而無信,也得他愿意才行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人行事霸道寧折不彎,本宮若是壞他前程、壞他夢想把他逼急了,他鐵定不會要本宮,而且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
趙富金摸了摸她自己的肚子,又道:“再說,本宮肚子里的又不是他唯一的孩子,他都已經有兩個孩子了,還有兩個快出生了。”
筱蘭道:“可六公子的那兩個孩子全都是女兒,那兩個快出生了的,也有可能全都是女兒,帝姬您生的這個一定是兒子,那怎么能一樣呢。”
趙富金用食指一戳筱蘭的額頭,道:“凈會挑我喜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