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笑著說道:“這其實已經不算快了,要不是為了收編那些土著,我們早就把那些土疙瘩蓋起來的城池推平了,哪里需要這么麻煩。”
這時,席云飛忽然開口了。
他朝虞世南看去,問道:“虞叔,去安南的教習召集齊了沒有?”
虞世南點了點頭:“差不多了。”隨即又不解的問道:“真的要為那些土著免費提供教育資源嗎,老夫總覺得這是養虎為患,萬一他們回過頭來反咬一口怎么辦?”
席云飛‘嗯’了一聲,才呢喃道:“應該不會吧。”
其實席云飛也沒有多大的把握,這套殖民體系他是從不列顛人手上學來,并加以改進的,當初阿三哥就被這套體系玩得服服帖帖,沒有理由對付安南猴子就失效才對。
“言歸正傳吧。”
裴寂拍了拍手,指著身后的地圖,說道:“建立大唐水舶司的目的,想必大家也都了解,如今各個州之間的水泥路和鐵路,都在如火如荼的建設中,但只是陸上運輸,終究是不夠的。”
席云飛牽頭的交通建設項目,都是以年為計量單位的,其中不少工程甚至周期跨度長達十幾二十年。
然而,道盟的諸多計劃又沒有辦法等到那個時候再落地實施。
那么,這個時候,運載量最大的船運,就被裴寂提了起來。
南來北往,有一條京杭大運河肯定是不夠的,等琉球的糧食成熟,大批量的糧食就要借助海船運送到北方,建立水舶司的想法,應運而生。
“老夫以為此計事不宜遲,武榮距離蘇杭并不遠,沿岸背上不過七八天的時間,到了蘇杭再通過運河北上,引河道一路向西便可直達洛陽,全程不出一個月,且能夠保障貨運數量。”
王壽聞言,看向其他人:“諸位以為如何?”
崔尚、長孫無忌相視一眼,最后將實現投到席云飛身上。
席云飛吃了一顆葡萄,站起身來,走到玻璃幕墻前,看著跑馬場里即將開始比賽,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動起來吧,有船的出船,有人的出人,都不要藏著掖著,琉球的水稻一年三熟,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有席云飛最后拍板,這事兒也就這么定下來了。
不過,水舶司的事情,無法脫離朝廷的監管,這事兒還得長孫無忌和裴寂去跟李家商量一番。
下午,觀看了幾場馬賽后,席云飛回到公主府。
剛剛走進公主府,就遇到一個恭候多時的人。
看到這個人,席云飛心里百感交集。
“武信見過郎君。”
席云飛深吸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武士彟,你好歹一個荊州都督?”
武士彟恭敬的低著頭,對于席云飛的身份地位比他高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郎君,家門不幸,小照是我的次女,并非現在正妻所生,所以……”
席云飛擺了擺手:“我不想聽你們的那些破事兒,我就問你,這個女兒你還要不要,不要的話,干脆就讓她留下這里吧,免得回去了又被人趕出來。”
武士彟不明所以,抬頭看了一眼席云飛,心中千百個念頭閃過:難道,郎君是看上了照兒?
也不是沒有可能啊,照兒雖然還小,但已經是個美人胚子,席云飛也是個男人,喜歡美人不奇怪。
只是,自己該怎么回答?
武士彟陷入了沉思,想起家里長輩的交代,還有正妻的嘴臉,咬了咬牙,道:“郎君,我怎么會不要自己的女兒呢,你放心,這次回去,我就把那潑婦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