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支祁原本笑呵呵地蹲坐在一旁看戲,見金剛不壞佛忽然便將矛頭指向了他,頓時面色一僵,道:“金剛不壞佛,你莫不是被人打傻了?三界誰不知道,老子乃是上古水猿成圣,精擅水系法術,又哪來的本事施放那么厲害的火焰?要是老子真有放這太陽真火的本事,第一個就要在你腦袋上點一把,看看你那榆木腦袋是否也是金剛不壞。”
金剛不壞佛頓時語塞,而另一邊的國師王菩薩也開口道:“不錯,貧僧與這無支祁相識多年,交手也有六七次了,他的確沒有修煉過什么火系法術,西天不可胡亂攀咬于人。”
不料,他這話雖然是為無支祁開脫,無支祁卻不肯領情,指著他喝道:“你這老禿驢就愛多管閑事,等老子燒完了他,第二個就一把火燒了你的蓮座,且看看你還有何囂張的本事。”
國師王菩薩一愣,嘆了口氣,終究也沒有再開口與他爭辯,畢竟,他一個謙謙君子,要是當眾和這滿口污言穢語的妖孽爭吵,吵贏吵輸其實都是輸了。
智慧勝佛皺眉沉吟了半晌,方才開口道:“貧僧也想起來了,當群妖圍靈山,正是雙叉寨的云蟾大圣云翔施展太陽真火屢屢傷人,難道是他?”
“云翔!”四位上仙齊齊驚呼一聲,頓時面面相覷,終于,漢鐘離長嘆一聲,道:“應該正是他無疑了,實不相瞞,今日道尊命我等來此,正是為尋找這兇蟾而來。”
黃眉菩薩不解道:“鐘離上仙,據我所知,那云翔四十多年前去了北荒,便再也沒有回來,應當早已死于北荒蛟族之手,又怎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漢鐘離沉聲道:“道尊得到消息,說那云翔并未身死,這些日子剛剛逃回了中土,料定他定會擾亂三界秩序,便命我等前來捉拿。”
“逃回來了?”眾神佛頓時面面相覷,全都變了臉色。
這里的人,不論東天西天,或多或少都與云翔曾有些關系,深知此妖雖然冒出的時間不長,修為也不算太強,但眼光毒辣,行事果決,手段高超,實乃三界間最難纏的一個妖怪。他返回中土,對各方來說都肯定算不上是好事。
智慧勝佛道:“善哉,善哉,那云翔確是三界中的禍害,道尊肯出手除妖,實乃三界之幸。只不過,我等一直守在這河西村中,從未見過云翔的影子,不知鐘離上仙又為何認定這云翔就在村中?”
漢鐘離冷笑一聲,指著無支祁道:“這就要問他了?無支祁,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那云翔就在此處嗎?”
無支祁見眾人都向著他看來,頓時哈哈一笑,道:“鐘離大仙,我無某人可不是你三清門下,你讓我承認,我就承認,以后又如何在三界中立足?”
漢鐘離一皺眉,韓湘子已是冷哼一聲,閃身而上,便要對無支祁出手。
無支祁故作驚慌地大叫一聲,道:“莫非我若不承認,你們便要打人不成?這河西村可是佛門的地盤,你們打完了和尚,又來打我,日后傳出去,只怕別人可都要笑話,道家弟子騎在東天和西天的脖子上拉尿呢。”
這樣赤果果的挑撥之言,諸神佛當然不可能上當,但他們也怕這無支祁鬧將起來,又會威脅金蟬子,也只得紛紛出言勸阻。
黃眉菩薩與智慧勝佛齊聲勸道:“韓上仙且慢動手,凡事當以和為貴。”